襄陽府城,城主府議事廳。
襄陽營將級以上將士齊齊圍在沙盤四周,羅子陽面色凝重看著面前的襄陽地形圖,口中沉聲說道“宋河,你領(lǐng)襄陽府城兩萬精銳,埋伏與襄江之中,但看南城門火起,便引出直抄王御龍后路。”
宋河服下了傷藥,此時修為恢復(fù)七八,倒也能與一般大乘修士一較高下,當(dāng)下領(lǐng)命自去軍營點(diǎn)兵不提。
“林嘯,你引三萬精銳把守南門,但看江陵軍士云梯架起,便以火焚燒城頭,一兵一卒也不許放進(jìn)城來!”
林嘯領(lǐng)了軍令,自行下去準(zhǔn)備。
“景華,你領(lǐng)軍三萬,把守北門。若有軍士攻破北門,可焚燒城頭,朝南門急行軍,將江陵軍士放入城內(nèi)。”
景華聽罷,猶豫了一下,口中疑惑道“如此放江陵軍入城,恐怕不妥,城中數(shù)十萬百姓性命如何?”
羅子陽抬起頭,冷聲說道“此事我自有安排,服從命令!”
景華還想說些什么,但羅子陽軍令已下,他只好受命。
羅子陽看著身前的沙盤,口中嘆了口氣,沉聲說道“狼營蘇沐白、左玲、聽令,你二人帶傷秦澤羅玥,引軍五萬,于老河口待命,截斷襄江之水。但看城北火起,便引襄江之水而下。”
由于秦澤羅玥二人未夠級別,所以只能在狼營枯坐,等待回信,并未能夠來此議事。
“城主大人,我蘇沐白身為狼王之子,此戰(zhàn)不用我,何時用我!我自當(dāng)留下與襄陽府城共進(jìn)退!”蘇沐白聽罷,知道羅子陽將最安的任務(wù)發(fā)配給自己,又將秦澤羅玥托付,似有決死之意,蘇沐白身為蘇毅之子,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違令者斬!”羅子陽直起身子,手中長劍削去身邊案幾一角,口中厲聲喝道。
蘇沐白上前一步,拱手欲言“城主”
然而羅子陽卻沒有給他說話的機(jī)會,手中長劍直接架在了他的脖頸上,口中沉聲道“你敢抗命?!”
蘇沐白從未見過羅子陽如此神態(tài),他眉頭微皺,口中苦澀道“叔父,既然叔父意決,沐白也不多言,但凡叔父有需,只消一支穿云箭,我蘇沐白頃刻便到!”
羅子陽聞言,緩緩放下了手中的長劍,無力的揮了揮手,蘇沐白與左玲二人依依不舍離開了議事廳。
“狼營部眾聽令,你等是襄陽府城精銳中的精銳,我將襄陽府城三萬弓手分與諸位,聽諸位號令駐守西門。但凡有一人攻破城頭,你等提頭來見!”
“謹(jǐn)遵城主號令!”
狼營部眾拱手應(yīng)聲,各自下去領(lǐng)軍不提。
一轉(zhuǎn)眼,議事廳中只剩下其他各營將領(lǐng),其中不免有人疑惑出聲道“城主大人,我們這些個將領(lǐng)部把守東門,是不是有些”
羅子陽搖了搖頭,嘴上劃起一個凄慘的弧度,口中說道“諸位,如今襄陽府城僅剩一萬,你等領(lǐng)一萬軍士,疏散城中百姓,打開城中府庫,給予錢財,讓他們?nèi)グ伞!?
“這”
“城主大人,那東門如何守之?”
羅子陽長嘆一聲,包含滄桑的聲音從他的喉管中傳出“我對不起襄陽府城數(shù)十萬百姓,我羅子陽守了襄陽府城數(shù)十年,從未有一兵一卒攻入城內(nèi),但此次不同,百姓無辜,我羅子陽自守東門,決計不會讓一個江陵士卒攻入城內(nèi)!”
眾將士聞言,都已知曉羅子陽心中所想,當(dāng)下便有人出聲道“城主大人可派遣一萬將士疏散城主百姓,我等愿與城主大人共守東門!”
羅子陽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如今王御龍引大軍來襲,盡起江陵精銳。人心已散,這些軍士無人指揮,只怕要出亂子,還需由你等率領(lǐng)。”
眾將士還想再勸,然而羅子陽已經(jīng)不想再給他們機(jī)會,手中虎符直接拋出,口中沉聲道“這是戰(zhàn)場,豈是兒戲?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