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轅門,秦澤二人不由好奇望向四周,只見大營內(nèi)部,帳垛成群,來來往往的人,投來古怪的目光。
秦澤被看的實在有些不自在,不由問道“劍皇大人,他們?yōu)楹芜@般神情?”
凌耀看了一眼秦澤“你不覺得你們二人在這里,屬于另類嗎?”
此言一出,秦澤不由重新審視營內(nèi)眾人,卻是發(fā)現(xiàn)這白虎大營內(nèi)的人,沒有一個他能看破修為的。
如此,他們二人,倒也真是成了異類。
秦澤不敢多言,只是緩步跟在凌耀身后,莫約過了半盞茶的功夫,三人便是進了一處位于大營中心的營帳。
賬內(nèi)布置十分簡譜,一張木床,一張桌案,幾把木椅而已。
凌耀走到床邊坐下身,示意二人隨意。
二人便在桌案邊坐下,見無外人,秦澤這才開口道“劍皇大人,不知方才所言使徒是何身份?那秦廣谷,又是何處了?”
凌耀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胡渣“這酆都外,四峰大營內(nèi)的人,皆有自己的使徒,或者說是隨從,每人可招攬四位使徒,一同駐守。若是主人身死,自有使徒頂替位置,繼承地位,繼續(xù)駐守此處?!?
“當(dāng)然,所謂使徒,只不過是一個稱謂,這四峰大營,還是來去自如的。只不過若是交出鎮(zhèn)魂令,褪去使徒身份,便再也無法進入這里了。”
秦澤聞言若有所思,良久出聲道“此處窮兇極惡,常人躲之不及,何必在乎?”
“你有所不知,多年前曾有傳言,說酆都內(nèi)有兩件秘密。這第一,便是鬼府大門。傳聞鬼府大門上,曾有鬼宗大能者刻下無上神通,誰人不想得之?”
“這第二嘛,你可聽過地母靈液?”
秦澤聞言來了興趣,在云谷地穴,秦月炎曾經(jīng)告訴秦澤,筑造五行大陣不可或缺的地母靈液,便是在酆都有跡可尋。此事除秦澤一家三口之外,便無他人知曉,即便是羅玥,秦澤也未曾透露。
“卻有耳聞,難道地母靈液在酆都之內(nèi)?”秦澤沒有當(dāng)面道出實情,只是詢問。
凌耀不予置否,只是說道“只是傳言,當(dāng)不得真?!?
見其不說,秦澤也不好追問,他想了想,最終道“那秦廣谷又是何處?”
凌耀站起身,從床榻上取出一份羊皮卷子,鋪在桌案上,在密密麻麻的山巒中指著一處說道“便是此處了。”
秦澤細細觀之,只見圖上所畫,酆都方圓百里,有山谷十處秦廣谷、楚江谷、宋帝谷、仵官谷、羅卞谷、卞城谷、泰山谷、都市谷、平等谷、轉(zhuǎn)輪谷,是為十谷,十谷之外,由四峰大營密不透風(fēng),緊緊環(huán)繞。
看著這些山谷的命名,秦澤不由想到古籍中所記載的十殿閻羅,脫口問道“這十處山谷,莫不是以十殿閻羅之名所命?”
凌耀將羊皮卷收起,放在床榻枕下,開口道“你想的沒錯。這十處山谷,本無姓名,但卻是酆都方圓百里鬼物聚集之地,時不時便有鬼物發(fā)起暴動,其中以秦廣谷與楚江谷最為兇險,所以才有了這四峰大營在此鎮(zhèn)壓,以免鬼物禍亂人間?!?
“這四方大營內(nèi)的修士,皆是自愿來此,這幫人可沒有一個修為在小乘境界之下的。”凌耀戲謔的看著秦澤“現(xiàn)在你知道他們?yōu)槭裁催@么看你了?你們兩個,還不夠資格?!?
二人聞言,神色尷尬,略顯羞愧。
四峰大營內(nèi)的修士,恐怕并不是為了鎮(zhèn)壓鬼物,太平人間的,多半怕是為了鬼宗神通以及地母靈液。
但話雖如此,能夠在勾心斗角間,鎮(zhèn)壓鬼物,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曹天鼎得到黑劍闡釋,殺入黑榜榜首,便隱退至此,也不知其目的究竟是何。
秦澤突然想到轅門處遇到的白衣男子,見凌耀的態(tài)度,不由問道“方才那白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