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逸見到秦澤,不住點頭,臉上的喜悅并無任何掩飾“好,好啊,你當(dāng)真是澤兒?”
秦澤重重的點了點頭,從懷中取出楊凝給予他的玉墜,又將額頭上的紫金羽火展露出來。
楊逸將玉墜取過,放在手心婆娑著,他看到秦澤眉間的族印,眼眶竟是濕潤了。
“紫鑫墜,好,好外孫。走,到家了!”楊逸將玉墜交還給秦澤,大手重重的拍在秦澤的肩頭。
中年男子走到秦澤身邊,心中喜悅,臉上卻是故作嚴(yán)肅道“你可認(rèn)得我么?”
秦澤聞言,欣喜中看向男子,尷尬笑道“小子不知,還請前輩明示。”
男子聞言好氣又好笑,卻是被楊逸呵斥道“胡鬧,他又怎生認(rèn)得你了?!”
“這是你舅舅楊霖。”楊逸轉(zhuǎn)過身,朝著秦澤笑著道。
秦澤聞言,當(dāng)下欣喜拜道“秦澤見過舅舅!”
早就聽說楊凝還有一位兄長,只是從未見過,今日來到玉門關(guān)楊府,才算是見到真人,秦澤又怎能不喜?
方才冷言相對的家丁如芒在背,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
秦澤卻是給了他一個善意的眼神,示意他不必驚慌。
“到家了,孩子。”楊逸滿臉寵愛,喜形于色,拉著秦澤的手便往正堂走。
三人行不片刻,卻是進(jìn)了正堂。
“我來為諸位介紹。”楊逸顯然是激動過甚,拉著秦澤便道“此乃我多年未見的外孫,想來,已有一十四年了。”
“恭喜家主!”
“恭喜楊老!”
眾人聞言,紛紛道賀。
“澤兒,你且在外公家多住些時日,咱們爺孫倆好好聊聊。”楊逸笑盈盈的看著秦澤,撫掌笑道。
楊霖此時也是接過話頭“是啊,我與你外公常年駐守玉門關(guān),無法脫身,這么多年,總算是見到了。你可要多留幾日才是!”
秦澤聞言,卻是歉意一笑,他此行只是借道玉門關(guān),并未想在此處久留,但看著自己的外公舅舅如此盛情,卻又不好推辭,一時犯難。
饒是楊逸年長,看出一些端倪,不由皺眉開口道“怎么了?難道外公這里,你不喜歡?”
“不不不,外公您多慮了,玉門關(guān)甚是雄壯,比起孫兒這些年看過的任何城池都要雄壯。玉門關(guān)的漢子,個個鐵血,孫兒敬服還來不及,又怎會不喜?”秦澤趕忙解釋,生怕楊逸誤會。
“既然如此,那便多留幾日。”楊逸看著秦澤,不容分辨的說道。臉上的嚴(yán)肅,讓秦澤無法推脫,只好應(yīng)承下來。
是夜,楊府大擺宴席,邀請玉門關(guān)內(nèi)的名士望族前來,不在話下。
楊霖與人推杯換盞,楊逸,則拉著秦澤噓寒問暖,詢問著家中瑣事。
歡聚的時光總是那么短暫,次日清晨,秦澤來到楊逸房內(nèi)。
“外公。”
“哦?澤兒來了,快坐。”昨晚一夜的狂歡,此時的楊逸卻并未展現(xiàn)絲毫疲色,哪里像個老人?
他站起身來,指著墻上掛的一副猛虎下山圖,贊嘆道“這是你爺爺秦子昂當(dāng)年所繪,秦門男兒,自當(dāng)如此!”
秦澤望去,那哪里是一副圖畫,分明是一頭吊睛白額猛虎活生生的被刻在了圖畫之中,可見秦子昂的手藝何等精湛!
“外公,我是來向您辭行的。”
楊逸聞言,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不由問道“可是府中下人惹惱你了?”
秦澤趕忙擺手“外公誤會了,孫兒我哪里看上去像是嬌生慣養(yǎng)了?只是卻有要事在身,不能多待。”
聽得此言,楊逸這才放下心來,他想了想,追問道“有什么用到我這糟老頭子的地方,盡管說,在這玉門關(guān)地界,我楊逸的話,還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