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秦澤捏碎風吹雨所贈神行符,身化流光,朝著兗州方向疾馳而行。
剛剛踏入化神境界的秦澤,對天地靈氣的感應更加清晰。
他甚至能夠看到花草樹木,湖泊碎石上的稀疏靈氣。
兩個元神在秦澤的腦海靈識中并肩而坐,感知范圍何止增加一倍?
“這種感覺,真是太妙了!”
一路上傳來秦澤放蕩不羈的笑聲。
南桑村距離兗州約有兩千五百多里,要說風吹雨也曾是謫仙榜上的大能者,這神行符被秦澤催動了兩日兩夜,也不見其威能削減。
秦澤日夜兼程,終于在三日后抵達了兗州境內。
“這位老丈,請問鳳棲山怎么走?”
秦澤在官道上撞見一位背著包裹,拄著拐杖的老者,便上前詢問。
老人看了他一眼,口中嘆氣道“孩子,你是從別處來的吧?我勸你盡快離開兗州地界,這兗州正跟徐州打仗吶!”
秦澤聞言,眉頭微皺,心想一十三州之間的約定不是還有三年么?怎么這兩個州牧卻是急不可耐的先打起來了?
“小子確實有要事要去鳳棲山,還望老丈指路?!?
秦澤朝著那老人再次施禮,即便前方戰火紛飛,也止不住秦澤的腳步。
老人搖了搖頭“此去東南一百二十里,便是鳳棲山地界。唉年年打,年年打,也不知究竟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啊?!?
老人仰天長嘆,自顧自的去了。
秦澤看著他的背影,不由嘆息。
常年戰火,到頭來,苦的還是普通百姓。
得了老人的指引,秦澤再次啟程,往鳳棲山方向趕路。
莫約行了七八十里,日過中天。一路上,秦澤所看到的,是大片的流民,以及遍野橫尸。
“怪了,荊州與益州之間常年交戰,也沒見如此慘狀。這兩個州牧究竟在搞什么鬼?”秦澤眉頭緊鎖,看到這些流離失所的百姓,心中不由疑惑。
“殺!一個不留!”
不遠處,喊殺聲震天,戰馬鐵蹄踩踏著地面,傳來陣陣波動。
只見一片黑壓壓的騎兵沖將而來,為首一員偏將矛頭直指這些百姓。
秦澤當下張開靈識,這偏將修為當在化神境界初期,身后跟著三百余名鐵騎。人多勢眾,氣勢洶洶。
一番計較,秦澤決定上前詢問。
“住手!”
秦澤身形一動,一道紫色流光閃過,頓時出現在那偏將戰馬前。
“你是何人?敢當我去路!”那偏將見了秦澤,坐下戰馬人立而起,手中長槍直指秦澤面門,口中喝問道。
“堂堂一員將領,便是這么對待百姓的么?”秦澤沒有答話,反而面色陰沉的呵斥著。
那偏將見了秦澤裝束,心中估摸著是仙府門下,卻又不敢確定,便在戰馬上喝道“此乃兗州百姓,與我徐州何干?不知是哪家仙府門下,仙府之人,可不能過問紅塵之事!”
秦澤聞言微微皺眉,此人所言非虛。一入仙府,便不能過問紅塵戰事,所以這么多年來,一十三州之間雖然戰亂不休,但卻沒有仙府之人在明面上出手。
想到這里,秦澤不由道“我雖是仙府弟子,卻也知百姓疾苦,這位將軍何不放他們離去?這些百姓已經因為戰亂流離失所,將軍再取了他們性命,豈不是叫人唾棄?”
那偏將聞言卻是臉色一變“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子,就算你是仙府弟子又怎樣?在此將你斬殺,豈會有人知曉?再不讓開,休怪我無情!”
秦澤眉頭微皺,這人似乎鐵了心要拿百姓頭顱邀功請賞,若是沒有遇上便也罷了,如今正好被秦澤撞見,他又豈能坐視不管?
“你等可速速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