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和風殿都以為秦澤去了天機閣,卻不知秦澤在沒有去天機閣尋取功法的情況下,直接進入了鎮(zhèn)妖塔。
費桀聽了宗策的話,當即起身急切道“師傅已經(jīng)消失半年之久,小師弟從天機閣回來還有半年,哪里等得起這么久?”
宗策又怎會不知道其中道理?對云須子的擔憂,可以說整個昆侖上下都沒有人比宗策來的更加純粹。
“那依你的意思呢?”宗策微微皺眉,不由看向費桀。
“當去青宵宮面見掌教真人,討個說法。”費桀想都沒想,脫口而出道。
面見掌教?若費桀知道云須子正是被葉玄機所擒,怕是再借他幾個膽子也不敢說出這番話吧?
宗策苦笑一聲,搖了搖頭道“我去各個偏殿走上一遭,在此之前,誰也不許輕舉妄動。”
宗策本就是和風殿大師兄,人人敬服,他的話自然有幾分分量。如今更是成了首座,此言一出,和風殿弟子登時消停下來。
費桀還欲再說,宗策只是靜靜的看了他一眼道“昆侖恐怕要出大亂子了,千萬不要意氣用事,沉住氣,才是此刻應該做的。”
言罷,宗策身化流光,留下面相覷的和風殿眾弟子,朝著鎮(zhèn)邪殿方向揚長而去。
片刻后,昆侖,鎮(zhèn)邪殿內(nèi)。
“陽平師叔。”宗策站在陽平子身前,躬身拜道。
陽平子正欲答話,卻是看到宗策腰間的首座腰牌,不由眉頭微皺“你現(xiàn)在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說話呢?”
宗策微微一震,起身答道“自然是和風殿大弟子的身份。”
宗策的回答,讓陽平子微微點頭“看來云須子這些年沒有白養(yǎng)你,說吧,發(fā)生何事了。這塊首座腰牌,怎會在你手中?”
接著,宗策便將今日所發(fā)生的一切告知陽平子。
后者聽罷,沉吟片刻。良久,他望向青宵宮大殿的方向,長嘆一聲道“再也回不了頭了。”
宗策見陽平子神情凝重,不由追問“師叔所指的是?”
陽平子算了算時日,此刻秦澤進入鎮(zhèn)妖塔,已有半年之久。還有半年時間,無論秦澤是否能夠解救無為子,他都打算將葉玄機的種種惡行公布于世。
即便昆侖所剩的幾位首座聯(lián)手也不是葉玄機的對手,他也要將實情道出。縱使昭告天下,借用其他幾大仙府之力,也要將葉玄機抹除。他的存在,不僅僅是昆侖的威脅,更是整個一十三州的隱患。
葉玄機所犯下的業(yè)障,已經(jīng)不是自詡正道人士所能接受的了。
陽平子長嘆一聲,便將當日千寶潭外所發(fā)生的一切,以及后來劍麟與離崖告知的事情,盤托出。
宗策聽罷,后脊冷汗直冒。雖然他也曾想過,但卻怎么也沒有想到葉玄機居然能夠歹毒到這等地步。在他的印象中,葉玄機是一個威嚴而又不失和藹的長者。
然而,陽平子所說的故事,讓葉玄機在宗策心中的形象完顛覆。
宗策忽然驚呼一聲“那師傅他莫不是”
陽平子眉頭微皺,無奈點頭“當日青宵宮大殿內(nèi)一定發(fā)生過什么,云須子恐怕已經(jīng)是兇多吉少。”
陽平子的話,讓宗策如遭雷擊。兇多吉少,這四個字讓宗策心里僅存的一線希望完破滅。
腦海中回蕩著當年云須子教導自己的畫面,眼前這位七尺男兒,黯然失神,兩行清淚奪眶而出。宗策緊咬牙關(guān),他嘗試控制自己的情緒。然而,在這種打擊下,即便是他,也無法掌控悲慟的心神。
“你先莫要哀傷,和風殿的大梁還需你擔起來。”
陽平子拍了拍宗策肩頭,云須子當年是各個首座的小師弟,陽平子等人視他為親弟弟,他的心,又怎能不痛?
但在宗策面前,他又不能展露出來,若是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