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殺死!部殺死!”
朦朧中,秦澤只感覺到自己滿腔怒火,滔天恨意。他手中握著長劍,站在尸山血海當中。身前,有無辜的百姓,也有諸多仙府弟子。甚至還有幾個熟悉的面孔。
“秦師兄,你怎么了?”文清一臉的擔憂,她顫抖地看著秦澤,一步步向后退去,似乎想要逃離秦澤。
這時,也不知為何,一股邪念忽然沖起,秦澤身形微動,手中長劍筆直插入了文清的心室。
長劍透體而出,鮮紅的血液順著劍鋒緩緩滴落。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緩緩倒下的文清,一步步從她的尸體上踩了過去。
“你看,就是他,當年我便說過,他會變成一個魔頭。”
秦澤聞言,登時轉身,血紅色的眼睛死死盯著出聲之人。
那個少年時期驚為天人的少女,此刻正一臉鄙夷看著自己。她身邊站著的,是與自己有不共戴天之仇的張羽林。一股莫名其妙的火氣直奔心頭。
秦澤上前,手中長劍穿過二人的身子,但沒有想象中的畫面出現。
長劍只是切過二人,似乎只是穿過殘影一般,并無任何觸感。
他一臉茫然,怔怔地看著手中的長劍,又抬起頭來,看著眼前幸災樂禍的二人。
慕容芷月臉色冰冷,一言不發。只見張羽林一把抽出腰間佩劍,直刺秦澤心室。
劇烈的疼痛感從胸口傳遍身,生機,從猙獰可怖的傷口上流逝。
他奮力掙扎,雙手按在張羽林的肩頭,這一次,他實實地按住了。
他耗盡身氣力,一把將其推開。長劍離體,鮮紅的血液止不住的涌出。
他痛苦地用手按住傷口,然而,鮮血順著他的指縫流淌著。
生機逐漸流逝,面色也因失血過多而變得蒼白。他微微張嘴,喉嚨有些沙啞,發出奇怪的聲音,似乎想要說話。可卻發現自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緊接著,慕容芷月一步步走到自己跟前,手中拿著那柄熟悉的月牙。
他看著緩緩落下的長劍,眼睛漸漸閉上,似乎準備迎接死亡。
“定神,這是你的心魔。”
紫眸的聲音忽然出現在秦澤的腦海當中,他登時張開雙眼,眼前的一切,逐漸變得明亮。
那站在他身前的,哪里是什么慕容芷月?分明是一團漆黑的死氣,也不知其中究竟暗藏了什么東西。
就在此時,一道黑芒閃過,代替了原先那柄長劍,朝著秦澤襲來。
秦澤當即側身閃過,一擊落空,死氣當即消失不見。
四周的尸山血海,也逐漸消失。
整個世界,似乎只剩下了秦澤一人。
然而,胸口的疼痛,依舊是那么真實,他緩緩倒下,倒在了自己的血泊當中。
玉門關,楊府,子時三刻。
“不!”
一聲驚呼從秦澤口中響起,他直坐起身,雙手捂著腦袋,似乎隨時都會裂開。
汗水浸透了衣衫,他大口喘息著,雙眼當中布滿了血絲。
胸口傳來陣陣痛楚,低頭看時,已是猩紅一片。
他趕忙扯開衣衫,發現心室處,原本只是骨朵的黑花,正在逐漸綻放,已呈半開之勢。
秦澤皺著眉頭,整理好衣衫,只感覺有人在身邊拱了拱自己。
轉頭看,卻是琉璃。
他輕輕將琉璃抱起“我睡了多久?”
然而,回答他的,并不是琉璃的聲音,而是沉睡依舊的紫眸“不多不少,剛好一日。”
原來,在秦澤昏死過去后,琉璃便將秦澤懷中的火精取出,吞服下去,喚醒了紫眸的元神。先前半年在昆侖,秦澤并沒有讓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