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不關她的事?!鼻貪陕勓孕闹薪辜?,當即扯住慕容芷月手腕。由于心急,力道稍稍大了些。
后者轉過身,微微皺眉,臉上流露出痛苦的表情“你弄疼我了?!?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秦澤感到有些不適,他放開手,口中沉聲道“秦門與皇室再深的仇怨,與她并無關系,何必難為她?”
“難為?這位師弟好像說笑了,大家都是仙府弟子,雖然不是同門,但也同是六大仙府門下,怎會說出難為一詞?!蹦饺蒈圃乱荒樀臒o辜,似乎方才的話,并非是從她口中說出。
“那你剛才那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秦澤焦急,恨不得鉆進她的腦袋里,看看里面究竟裝了些什么。
慕容芷月輕笑一聲,緊接著便道“沒什么意思,張羽林的殺父之仇,本想報在你身上。不過看起來,你在昆侖人員不錯,救人一命,自然也需要付出些代價。既然你不愿付出,那換個當事人,也是可以的,不是嗎?”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秦澤哪里還不清楚慕容芷月的想法?她這是讓張羽林,在會武上對羅玥痛下殺手?。?
秦澤的雙拳逐漸握緊,他雙眼通紅,一股怒氣噴涌而上,直沖天靈。
充滿了血絲的雙眼,冷冷看著慕容芷月,這個年少時,自己曾驚為天人的少女。此時此刻,看起來卻是如蛇蝎般毒物。
感受到秦澤滔天的殺意,慕容芷月竟是笑出了聲,她轉過身,緩步走到秦澤跟前,低聲耳語道“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說你是邪教的妖魔,又有誰不會信呢?”
話音剛落,秦澤眉心處的紫金羽火登時出現,天地靈氣頃刻之間匯聚一處。
紫黑色的烈焰在秦澤周身游蕩,仿佛隨時都會講慕容芷月吞噬一般。然而后者在這烈焰跟前,渾然不懼,十分冷靜“你越是憤怒,便越像是個邪魔。此地上百雙眼睛盯著你,倘若我現在少了半根汗毛,你便會被當做妖邪,死無葬身之地。你的家族,秦門,也會被司隸鐵騎踏為灰燼!”
秦澤聞言渾身一震,當即將紫炎收了回去。慕容芷月所言非虛,自己若是在會武前傷人,恐怕難免要被這些所謂的正道之人,推上風口浪尖。秦門也會因為自己的魯莽而遭大難。
權衡之下,他最終還是放棄了對慕容芷月動手的念頭,只是冷眼看著慕容芷月,口中沉聲道“倘若羅玥有事,我定踏平司隸。”
慕容芷月嘴角上揚,與秦澤附耳道“我從未動她分毫,即便出了意外,也與我無關,不是嗎?”
說道此處,暴怒的秦澤再也無法忍耐內心的憤怒,只見一道寒芒閃過,腰間青崖長劍登時出竅,冰冷的劍鋒朝著慕容芷月的脖頸架去。
“住手!”
普空大喝一聲,只見一道金色華光閃過,秦澤只感覺虎口一陣發麻,手中青崖長劍幾乎隨時都會脫手一般。
他憤怒地朝著普空望去,后者卻是念了聲佛號,輕聲道“阿彌陀佛,會武之外,不得私斗?!?
慕容紫月的眉毛微微上挑,十分輕蔑地看了秦澤一眼,便朝著劍冢人群出走去。
秦澤心中煩悶,又被普空呵止,想到昨晚圓覺曾說過的話,不由朝著普空道“大師倒是慈悲為懷,倘若有人在會武時下重手,傷人性命,又當如何?”
“阿彌陀佛,倘若當真出現意外,自然會受到應有的懲罰。還望……”
“恐怕為時已晚!”普空的話剛說了一半,便被秦澤粗暴打斷“圓覺承諾,當真一文不值么?”
這一句話,秦澤倒是沒有直接道出,而是通過靈識朝普空傳音。后者聽得圓覺二字,身子明顯有一絲震動。不過這震動極其微小,可以忽略不計。他朝著秦澤微微施禮,沉聲道“出家人不打誑語,施主,請稍安?!?
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