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琊每五十年輪換一位駐守卷宗堂的弟子,凡駐守卷宗堂的門下,對其中的卷宗分布都十分了解。
只是半盞茶的功夫,巧兒手中便拿著一卷古樸的竹簡回到了風吹雨身邊。
風吹雨也不多言,去過卷宗展開便讀。
陳家坳這個地方,本是不存在的,乾元前一千三百二十八年,有一群人來到下邳遠郊。于臨海日照,建立村寨。
卷宗上并沒有記載相關事宜,只知道這陳家坳的第一任村長,名為陳敬德,其他便再無贅述。
風吹雨微微皺眉,不由出聲問道“你可知道,這陳敬德是何人?這卷宗上,可并無記載。況且,一十三州怎會平白無故出現一個村坳,而且是我凰琊搞不清楚的?”
巧兒想了想“巧兒著實不清楚,風師兄何不問問掌教師尊?”
風吹雨聞言心道,這事本就是瞞著宋文宛的,自己去問她,豈不是自投羅網?
趁著巧兒不備,風吹雨悄悄擰開了袖袍當中的一個酒葫蘆。一時間,酒香四溢,滿室清香。
只見袖袍下,風吹雨手中泛起一陣光華,溢出的香氣愈發濃郁。
巧兒只覺一陣目眩,她瞇著雙眼,臉上泛起一陣紅霞,聲音有些虛弱道“風師兄這這是什么氣味”
風吹雨見起了作用,便朝巧兒笑道“此乃醉生夢死,巧兒,你太累了,該好好休息一段時日了?!?
巧兒的手向前微探,她已經發覺這香氣是風吹雨故意為之,然而,身子疲軟的她,再做不了什么。
風吹雨的話,仿佛余音繞梁一般,在她腦海中久久無法消散。漸漸地,最后一絲意志都被磨滅,巧兒的身子,終究是倒了下去。
風吹雨將巧兒移至一旁,朝著上方看了看,口中自語道“以往機密事都在上三層,希望我能找到吧?!?
話音剛落,他身形微動,當即來到卷宗堂上層。
琳瑯滿目的卷宗,錯落有致地擺放著。然而,對于身邊這些卷宗,風吹雨并不在意。他盯著上方一處石庫,手中黑玉令直接拋出,朝著那石庫射去。
黑玉令現,石庫的大門緩緩開啟,風吹雨的身影當即消失在大門之內。
進到石庫當中,只見身邊擺放著數十卷卷宗,其上皆被人用真元封印。風吹雨能夠感受到,那些卷宗,有十幾卷是自己無法破開封印取出的。想來,應該是凰琊老一輩的祖師所設。
而其中一卷,上書秦門秦月炎五個大字。
風吹雨只是笑了笑,并未理會那卷卷宗,而是將其他卷宗的名號看了個遍。
然而,這數十卷卷宗內,并沒有歐陽鴻文的那卷。
他心中頗為疑惑,但轉念一想,憑宋文宛的性子,這種機密事,她絕不會放在這種地方。要知道,即便是此處的卷宗,也沒有說哪位凰琊門下查閱之后,會被殺無赦的。
他走出石庫,看著四周數不清的卷宗,心中有些煩躁。按理來說,他本不是這種易怒的性子。但此事困擾了他多年,如今謎底近在咫尺,卻找不見蹤跡,這有些怒意,也是在所難免的。
“今日,就是將這卷宗堂搬空了,也定要找出”說到此處時,風吹雨拿著陳家坳卷宗的手微微用力,那竹簡哪里能夠承受風吹雨的力道?竹簡上傳來一聲脆響,裂開的地方,隱隱透出一些流光。
風吹雨低頭看時,大喜過望!
“卷中卷!”他欣喜若狂地看著那裂開的卷宗,口中笑道“這卷中卷的法子,也只有師傅能想出來了。巧兒啊巧兒,氣節可嘉,不過這卷宗還是你交到我手中的?!?
風吹雨將開裂的卷宗捏的粉碎,一股血煞之氣登時從他手中傳出。
“血靈封印?這可是最高階的封印,看來歐陽鴻文果然是有問題的。”風吹雨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