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澤身為昆侖弟子,與劍冢向來不和,已是人盡皆知的事情。眾人見他說的頭頭是道,不由信了三分。
上方看臺的摩柯聽了秦澤的解釋,不由飄然而下,落在中央戰臺上。
他看著秦澤,略微點頭,旋即道“這千日醉,爾等不知倒也正常。本座數月前拜訪南疆巫族,曾見過那千日蘭,親眼見識過那東西的厲害。玉無塵,劍冢門下弟子會武用毒,此事,該如何處置?”
玉無塵臉色難看至極,他瞥了一眼上方的王宗,后者臉色更是難看,只好硬著頭皮道“按劍冢門規,當廢除修為,逐出宗門。”
癱坐在地的魏長青聽到廢除修為四字時,面如死灰,宛如末日當頭。
修為,對于一個修者來說,比他們的性命更加重要。廢除修為,便等于要了他的命。
但摩柯絕不會因為這種原因而放過魏長青,他看了一眼玉無塵,冷笑道“那玉門主還在等什么呢?動手吧?”
“這”玉無塵有些猶豫,他心中暗罵,這種事怎么攤在自己手上。他看著上方的王宗,似乎在征求意見。但他心里知道,此事今日若是不能給個交代,那么其他幾家仙府,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王宗見狀,冷哼一聲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劍冢弟子魏長青,無視門規,在會武時使用陰毒手段,絕非正道人士所為。今日,廢除其一身修為,逐出劍冢,用不錄用!無塵,執行門規。”
得了王宗的命令,玉無塵心中松了口氣,他朝著王宗拱了拱手,便舉步朝著魏長青走去。
后者見了玉無塵陰冷的面容,當場崩潰,口中疾呼“不,不要廢我修為!救我!救我!”
然而,對于在這種場合壞了規矩的人來說,絕不會有人伸出援手。眼見著玉無塵就要出手,只聽魏長青口中高呼道“我要出首劍冢隱秘事!此事關系重大!請各位掌教保我!”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盡皆嘩然,王宗與玉無塵臉色巨變,前者當即與后者傳音道“還不動手更待何時!”
玉無塵恍然,手中登時華光閃起,朝著魏長青心室奔去。
誰知,摩柯突然出手,一道黑芒升起,將玉無塵攔在半途“玉門主這番作為,可不像是要廢他修為,而是要奪他性命啊。莫非,玉門主想要殺人滅口嗎?”
魏長青見狀,趕忙爬到摩柯腳下,死死抱住他的小腿,口中高呼“摩掌教救我”
這話還沒說完,便見魏長青口吐鮮血,倒飛而出。
“瞎了你的狗眼,你這腌貨色,離本座遠些!”摩柯平生最不喜他人碰到他的身子,這魏長青也是昏了頭,居然敢如此待他。
那魏長青摔得是七葷八素,但事關身家性命,他強忍著疼痛,也不管身上的血漬,當即翻身而起,口中呼道“劍冢勾結皇室,欲要吞并天下仙府,這皇室的公主,便是最好的證據!”
摩柯聽了這話,眉頭微皺,看了看上方的王宗,不由出聲道“王掌教,可有此事?”
“摩掌教說笑了,此人眼見修為不保,便反咬一口。這喪家犬說的話,豈能當真?”劍冢人群當中,忽然響起慕容芷月的聲音“在下雖為皇室公主,但在拜入劍冢時,只是一個由陳道陵抱養的孩子。劍冢出于人道,這才為我查明身世。諸位若是不信,可去點蒼山尋陳道陵求證。”
旁人不知其中故事,但秦澤卻是知之甚詳。慕容芷月乃是陳道陵當年在涼州天池抱養的孤兒,只是身上掛著刻著慕容二字的腰牌。這芷月二字,還是陳道陵替她起得名字。
無為子瞥了一眼王宗,慕容芷月這番話,明顯是拖延時間,當即出聲道“此去點蒼山來回少說一兩個時辰,況且陳道陵行蹤不定,誰能確定他如今身在何處?既然王掌教并無此意,便請王掌教親手廢了此人修為,放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