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秦澤在此,定能認出此人。雖然時隔多年,但此人的樣貌卻無多大變化,這鐵箱內關押的,不是旁人,正是荊州鷹隼八杰之首的拓跋奎。
當年襄陽府城一戰之后,其弟拓跋云死于王御龍之手。雖然王御龍當時已被噬魂邪劍占據心神,但拓跋奎卻無法接受這個結果。此役之后,拓跋奎隱姓埋名,遠遁而去。
至于鷹隼殘部,除了遁走的蕭楠與白辰二人,其余皆被噬魂所控,成了行尸走肉般的劍奴。
此刻,拓跋奎冷笑著看著身前的山河老祖,口中沉聲道“就算你不殺我,你也無法從我口中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我已經說過,殺你弟子的并不是我,冤有頭,債有主,你若想尋仇,自己去找噬魂邪劍。”
“你們鷹隼八杰皆是王御龍座下,我一個都不會放過,要怪,就怪你跟錯了主子。”山河老祖輕笑了一聲,緊接著又道“我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據我所知,你們八人還剩幾人存活于世。只要你告訴我這些人的藏身之所,我便饒你一命,如何?”
拓跋奎聽了這話,宛如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他大笑著,有氣無力的指著山河老祖道“你當我兄弟幾人是什么?要我拓跋奎背叛,就憑你,還沒有那個本事。”
山河老祖微微皺眉,此人雖是仇敵,但倒也算得上是條漢子。如今看來,要想從他口中探聽消息,恐怕是絕無可能之事。
“既然如此,那你便去死吧。”山河老祖話音剛落,但見手中山河扇一陣紅芒大漲,江山設計圖呼嘯而出。
只見群山之中,殘陽當空,整個江山社稷圖內的畫影,在這殘陽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凄涼。
忽然,那江山社稷圖當中迸發出一道充滿血煞之氣的真元,將那鐵箱內的拓跋奎吸入其中。被山河老祖廢除修為的拓跋奎哪里有反抗之力?只聽得一聲悶響,拓跋奎的身子瞬間化作一團血霧,被圖畫里的血色殘陽所吸納。
山河老祖隨手一招,江山社稷圖便回到了他手中的山河扇當中。他輕輕搖動了幾下,那山河扇上的殘陽,似乎比先前更加鮮紅了。
一直站阿紫旁邊的南宮正午似乎早已見慣了這種情形,只是吩咐族內下人將這片地方打掃干凈,便與山河老祖返回了前堂。
“這么多年過去了,你從來沒有說過那個種下梨樹的人,究竟是誰。”
南宮正午笑了笑,朝著山河老祖道“這個人,你應該是認識的。就算沒有見過,但他的名號,你絕對聽過。”
山河老祖聞言不由起了興趣,不由催促道“所為何人,還不快些道來。”
“秦門,武尊秦如楠。”
“哦?”山河老祖聽到秦如楠的名號,臉上浮現出震驚之色“竟然是他?以他的身份,能夠在此處種下這棵梨樹,你這家伙福分不淺。”
南宮正午笑著點了點頭“是啊,誰說不是。南宮家這些能能夠經久不衰,得虧了這棵靈氣飽滿的梨樹。當年我還年幼,在成都府偶遇武尊,他見我聰慧,便指點了一番。從那之后,原本不喜修煉的我,修為一直突飛猛進,最終成了南宮家的家主。后來武尊來此做客,便在前堂庭院內親手種下了這棵梨樹,現在想來,也有二三十年了。”
山河老祖聞言撫須道“不過如今的他,可不是當年的武尊了。現在去拜訪他,可不會是什么好事吧?”
“得人恩果千年記,武尊大人有大恩與我南宮家,便是要了我南宮正午的性命,亦非不可。”南宮正午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堅毅。從他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他并非是一時興起。
山河老祖聽了這話,當即道“那你打算用什么身份去拜訪呢?”
南宮正午笑了笑“自然是晚輩的身份。”
山河老祖搖了搖頭,緊接著道“不,你應當以南宮家主的身份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