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是血的敖義跌跌撞撞回到水晶宮內(nèi),他雙目猩紅,樣子可怕到了極點。一旁的侍從見了,不由自主避開,生怕觸怒龍顏。
敖義坐在水晶龍榻上,看著還在酣睡的琉璃,不知心中所想。
良久,他忽然出聲道“來人,將所有尋海夜叉召集來此。”
一旁早有人應(yīng)承,不敢多做半刻停留。
沒過多久,便見十數(shù)位尋海夜叉進入水晶宮內(nèi),身后跟隨者一群蝦兵蟹將,等候敖義的命令。
看到敖義這般模樣,這些尋海夜叉登時失了神。自從他們在龍宮任職以來,還從未見過這位九殿下如此狼狽。
敖義抬起頭,掃視了一眼,旋即道“將宮中所有雜役、侍從全部遣散。不滅境以下著,派往龍王陵墓守靈,其余人,整裝待發(fā)。”
其中一位夜叉聽了敖義的話,不由多嘴問道“殿下這是要去往何處?”
敖義看了他一眼,雙眼中的血紅任未散去。只是一眼,那夜叉便嚇得肝膽俱裂,不敢作聲。
“還不快去?”
隨著敖義一聲令下,十數(shù)只尋海夜叉自去不提。
隨后,敖義起身轉(zhuǎn)至后堂,將宮內(nèi)珍寶盡數(shù)封入府庫,布下數(shù)層禁制。
待其返回前廳,方才離去的十數(shù)位夜叉早已在此等候。其中一人站出身來,朝著敖義拱手道“三萬將士已在宮外待命,隨時可以出發(fā)。”
敖義點了點頭,他緩步走到桌案前,將熟睡的琉璃抱在懷中,朝著眾人道“出發(fā),目標,揚州府城。”
話分兩頭,卻說秦澤與紫眸二人入了水龍之體,緊接著便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二人在這片黃土世界內(nèi),游走了半個多時辰,卻失蹤未能見一活物,這不禁讓二人大為疑惑。
“怪了,此地靈氣充沛,卻不知來源。幾經(jīng)查探,卻也不見絲毫蹤跡,難道,我們來錯地方了?”
秦澤想了想,入口,應(yīng)該只有這么一個。不過這片黃土世界內(nèi),是否還隱藏著其他玄機,那便不是他們二人能夠得知的了。
紫眸俯下身子,玉手輕輕按在黃土上,憑借著青丘獸一族獨一無二的感應(yīng),很快,一股無形的波動,從地底深處傳到她的掌心。
而這股波動的頻率,像極了人心。
暗道一聲怪哉,紫眸緩緩起身,她微微皺眉,看向身邊的秦澤道“這底下百丈開外,另有玄機。只不過”
秦澤見其猶豫,不由追問,后者這才道“只不過我感受到八股不同方向傳來的同一種波動”
二人正想著,卻感受到不遠處傳來十數(shù)股極為強橫的真元波動,與先前在九龍大殿內(nèi)交手的那群金甲之人十分相似。
二人對視一眼,暗道不妙,當即將自己的氣息隱藏起來,在一土穴當中躲藏。
“敖義敗了?”
秦澤知道,這群人的出現(xiàn)代表著什么,可是憑敖義的修為,這些金甲之人不該是他的對手才是。
忽然,秦澤的腦海中閃過那紅衣人的身影,一聲炸雷,在他的腦海中響起。他看著身邊的紫眸,不由傳音道“敖義他恐怕是兇多吉少了”
一直以來,對于秦澤來說,敖義與他之間,只有利用與被利用的關(guān)系。可當事情真正發(fā)生了,心中卻不是一番滋味。
“可憐龍族最后一脈,都斷送了。你在作甚?”
紫眸見秦澤正將自己的靈氣凝結(jié)成符,在這土穴當中密密麻麻布下三四層。紫眸看到靈符的樣式,一眼便認了出來。這是正統(tǒng)的道宗引雷符!
這土穴說小不小,說大不大,密密麻麻里三層外三層的,怎么也有上千張符篆。很難想象,這上千道引雷符同時引動會是怎樣一副場景。再加上秦澤這個半吊子的陣師,恐怕方圓數(shù)里,將要寸草不生了。
“那紅衣人來頭不小,他一口一個圣宗,恐怕是血宗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