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了陸雨晨的話,不由望前看去,只見螣蛇那碩大的身軀正朝眾人盤旋而來。
卻說那螣蛇棄了秦澤,便向相反的方向,心道既然沒能吃了那個小子,來個元神開開胃倒也算得上是彌補。
想到此處,螣蛇便扭動身軀,找尋紫眸的方位,誰曾想,剛好撞上陸雨晨一行八人。
那牧原老道見了螣蛇,突然驚喜,口中笑道“誰能想到,這近乎絕跡的螣蛇居然會在這龍潭之內,任有余孽?諸位所修,與這奇珍異獸并無瓜葛,貧道便不客氣了。”
話音剛落,便聽牧原老道口中一聲陰笑,手中浮塵化作千萬流光,如針芒般射向毫無防備的螣蛇。
那螣蛇感受到牧原老道的真元,心中不由大驚。只見他口吐白霧,一雙招子泛著綠光,扭動著巨大的身軀,似乎想要避其鋒芒。
螣蛇一邊躲閃著老道的攻勢,口中一邊呼道“你這道人好生無禮!”
“畜生安知禮數?”牧原老道一心想要這螣蛇體內精元,哪里會管許多?他笑罵一聲,但聞一個開字,手中浮塵忽然迸發出一陣耀眼的華光。天羅地網般的白芒如鐵桶一般將那螣蛇罩在當中!
螣蛇自知不敵,便想逃脫,怎奈這牧原老道似乎早就料到這螣蛇會有退意,便聽一聲大喝,罩住螣蛇的白芒忽然化作萬千暗青色道火,猛烈灼燒!
一旁觀戰的艷婦眼前一亮,嘴角的美人痣淺淺勾起“沒想道,這臭道士的寂火居然已經到了這般火候,當真難得。”
艷婦說罷,又朝著身邊那位被喚作青面修羅的男子道“你瞧瞧人家,你若有他一半的成就,妾身,不早就是你懷中之物了么?”
青面修羅聞言冷笑道“本尊不喜爭權奪勢,這老家伙心術不正,早晚必有大禍加身。赤鬼,若說成就,在這一十三州上,除了四峰大營的幾位,還有何人在本尊之上?”
艷婦淺笑,并不答話,目光落在了風吹雨身上“風少尊,這人也救了,既然風少尊對這龍潭并無興趣,是不是應該離開了呢?”
風吹雨聽罷,不由皺眉道“風吹雨行得正坐得直,此人雖我摯友,但卻并非我家世子。救出我家世子,風吹雨自當離去。”
艷婦還想再說什么,卻是被陸雨晨搶先一步道“風少尊,我等進入這龍潭也有一些光景,卻從未見到你所說的血宗之人。這件事,恐怕風少尊要給我一個交代。”
“這”風吹雨也是一陣頭大,血宗的出現,也是敖義相告。至于是誰,風吹雨根本不知。如今陸雨晨提及這話,一時間卻是不知如何對答。況且,他心系秦澤,哪里還顧得上這些?
就在他猶豫時,前方的戰況忽然起了變化。只聽得那熊熊火海當中忽然傳出螣蛇一聲凄厲的喊叫聲,牧原老道臉上浮現出欣喜的神色,似乎已經得手。
浮塵一揮,道火散盡,茫茫白霧當中逐漸顯露出螣蛇的身形。
然而,牧原老道臉上的欣喜之色逐漸消失,展現在眾人身前的,并不是螣蛇的尸骸,而是一張巨大的蛇皮。
蛻皮而逃!
眾所周知,對于蛇族與龍族來說。無論是哪個派系,哪個分至。若非達到一定的境界,強行蛻皮,輕則修為大損,重責當場殞命。
這螣蛇為了逃避牧原老道的攻勢,居然選擇了蛻皮遁地。如此一來,即便它能逃出生天,往后的日子,也不會好過了。
牧原老道失手后一陣懊惱,這紫眸的元神他沒能奪得,有讓一只難得一見近乎絕跡的妖獸從自己手中逃脫,眾目睽睽,著實丟了顏面。
被喚作玄武的黑甲漢子一陣大笑,上前嘲弄道“我說,牧老頭,能讓到嘴邊的肉跑了?可真有你的!”
“你”牧原一陣氣急,正想反駁。突然,他驚叫一聲,仿佛遭到雷劫一般,爆射而退。
眾人正疑惑,卻聽不遠處傳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