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杰聞言愣了愣神,照陸雨晨的意思,這到底是讓他走,還是要拿他取樂?
想到此處,司徒杰不由道“那,照你的意思,若是老夫今日不把龍源交出來,是脫身不得了?”
風吹雨與秦澤二人是云里霧里,倘若陸雨晨當真想要對司徒杰動手,那方才為何又對他們二人所言產生質疑呢?可現在看來,陸雨晨也并沒有放他離開的意思。
然而,陸雨晨卻是冷笑一聲,緊接著道“不敢,不敢。只是對閣下身份十分好奇,想要了解一番罷了。閣下既然能夠出現在此處,想來絕非等閑。可這天底下排的上名號的尊者級別人物,都是有數的。在下才疏學淺,可不記得有閣下這么一號人物。”
“老朽隱居山林,爾等不知,也是在正常不過。”司徒杰十分平靜,他料定陸雨晨并不知曉自己的真實身份。
“隱居山林?我看,未必吧?”陸雨晨緩步走到司徒杰的跟前,瞥了一眼他手中的黑色長鞭,口中輕聲道“一個隱居山林之人,能夠得到這皇室秘寶縛龍鎖?閣下未免太小看人了。”
司徒杰聞言,心中略起波瀾,但卻面不改色“是又如何?莫非,你想對皇室不敬?”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皆是大笑,尤其是青面修羅,笑的十分狂放。
“對皇室不敬?簡直就是個笑話。”青面修羅大笑著,朝著司徒杰道“老匹夫,你尚且不知,這劉家早已是名存實亡。天下反王并起,皇室覆滅,乃是早晚之事!你”
未等青面修羅把話說完,卻聽司徒杰冷聲道“后生,說話的時候,可要小心一些。豈不聞禍從口出?”
那青面修羅聽了這話,正想動怒,卻見陸雨晨暗中給他使了個眼色,這才忍住性子。
“既然閣下是皇室之人,雖說這龍源乃是我等九死一生所得,不過看在皇室的份兒上,便讓與閣下一份,又有何妨?只要閣下能道出自己姓甚名誰,大可自去,也讓我等晚輩長長見識。”
陸雨晨這番話說的頗有玄機,秦澤先前說他是血宗之人,自己又承認了皇室的身份。倘若他道出姓名,天下人便會得知血宗與皇室有關。到那時,整個修仙界都會與皇室為敵,那就不是他司徒杰能夠擔待的起的了。
這司徒杰可是個老狐貍,如此簡單的計謀他豈能看不破?只聽他冷笑幾聲,朝著陸雨晨道“老夫乃是山野村夫,只是年輕時吃過幾年皇家飯,皇帝見我勞苦功高,這才將一部分縛龍鎖下賜與我。如今,老夫更是與皇室沒有半點干系。至于這龍源,乃是見者有份。我想,以閣下幾人現在的狀態,應該不會想與老夫動手吧?”
陸雨晨聞言一怔,這司徒杰是將他們幾人目前的狀態看的清清楚楚。與老龍一戰,眾人體內真元幾乎消耗殆盡,方才因為牧原老道的愚蠢行徑,更是讓他們耗費了大量元氣,倘若此刻與司徒杰交手,恐怕合他們眾人之力,也難有勝算。
原本以為能夠從司徒杰口中探知一些風聲的陸雨晨,卻是被人反將一軍,說不出話來。
“諸位,此地秘寶甚多,在下便不打擾各位探寶了。桀桀,告辭!”
司徒杰說罷,當即率領金甲傀儡朝著入口方向掠去。
秦澤見狀,大驚失色,口中呼道“不好!他若關上龍潭大門,我們就休想回去了!”
“老東西,打的一副好算盤!”黑甲漢子破口大罵,顯然怒極。
“還愣著作甚?打算在此了卻余生么?”
陸雨晨說罷,當即催動體內剩余真元,追趕過去。
眾人感受到四周不斷傳來的帶著濃郁殺氣的真元靈氣,登時醒悟過來。那老龍臨死之際,曾對這龍潭內的妖獸們許下諾言。凡是能擒殺此間一人者,便能獲得逃出生天的機會。
正值眾人虛弱之際,這群富有靈智的妖獸,又怎會錯過如此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