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笑笑去秋良家里說過什么了嗎?她有沒有和秋良分手?”
“臭小子,自己的事都管不好,還去管別人的事,你的胳膊伸得也太長了,還是省省心,好好賣你的西瓜,少虧一點,多賺一點?!?
“媽,看你說的,這叫人話嗎?”馬世健不滿的瞥了一眼老娘,這個半老徐娘,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真讓人寒心。
“你這眼神和語氣,是在頂撞你老娘,對我不滿意是吧。
我不是和你說了嗎,在這個世界上,需要同情的人太多了,想要同情你同情得過來嗎?”
“同情一個總少一個吧?!瘪R世健說這話的語氣,似乎和張笑笑越來越像了,
曾經那個乞丐般的小女孩,每次向張笑笑要梅花糕給奶奶吃的時候,笑笑就是這樣的語氣和神情。
難怪孟母要三遷,原來古人都知道這個道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天天和張笑笑在一起,見慣了她的熱心善良樸實無華,馬世健發現潛移默化中,自己也改變了許多。
“你到底想要說什么?我又沒有阻止你幫張笑笑,只是在娘的心里,你是最重要的一個,你可不能出事?!?
顯然張媒婆還沒有從驚魂未定里蘇醒過來,一聽見兒子還想要管閑事,心一下子揪緊了,像今天晚上這樣的英雄壯舉,她希望以后再也別聽到。
“我覺得秋良很奇怪,在聽到笑笑被綁架的事情之后,肚子絞痛得快要癱軟在地了,但是到了綁架笑笑的爛倉庫門口,秋良卻悄無聲息的走啦。
按照他們的感情分析,應該是抱頭痛哭才對,怎么會一聲不吭就溜走了呢?”
“或許是怕被人看見自己,所以溜走了吧,你是知道的,秋良的爸爸欠了許多賭債,人家都在四處找他,連他讀書的兄弟都不放過。
都怪他那個賭鬼老爸,害得秋良和他弟弟從來不敢回家,家里就只有一個瘋子娘和六十歲的爺爺。
這樣苦哈哈的家庭夠悲催了,卻還有好多閑言碎語冒出來,雪上加霜?!?
“什么閑言碎語?”馬世健好奇的問。
“都是些糟蹋人的鬼話,說媳婦和公公扒灰呀,一個跑了男人,一個死了老婆,這男女在一起……”
“這話你也信!”馬世健粗暴的打斷了媽媽的話,眉頭緊鎖。
“我倒是很同情他們兩個,一對苦命的鴛鴦,如此相愛著,卻是遙不可及。
只能站在遠處默默的望著對方,牽掛著對方,好可憐?!?
“那沒有辦法,現實是殘酷的,愛情是美好的,再美的愛情也會被現實撕得血跡斑斑。”媒婆雖然感嘆,對這兩個人也只能抱著同情的心對待。
“哦,對啦,笑笑還有一個朋友,看著好像很有錢的樣子。笑笑叫他倒霉蛋,那個人叫笑笑笨女人,你認識這個人嗎?”
“那個人長得怎么樣,是高矮胖瘦,是老還是少,是聰明還是傻乎乎的?”媒婆若有所思的問。
馬世健一提起倒霉蛋,一下子熱情高漲起來。
“這個人年齡大約二十六七的樣子,和我差不多高,或許還要高一點,身材欣長,樣貌好英俊的,比起我這古銅色的膚色來,不知道要白多少倍……”
“你這皮膚是健康,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皮膚呢,要白干什么,吃軟飯當小白臉嗎?”張媒婆聽兒子貶低自己的膚色,連忙反駁著。
馬世健嘿嘿干笑了幾聲,腹誹著要是像他這樣在社會最底層混日子的男人,都去當小白臉吃軟飯了,
那像車秋良和倒霉蛋那樣一等一人才的人,還不是要去天庭替王母娘娘扇扇子去了嗎?
他們好像不應該生活在人間,而是生活在不食人間煙火的天堂才對。
“哎呀媽,我是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