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的墻架上,放了近一月以來的所有和平日報,厚厚地疊成一摞,不仔細看還以為是什么圖文并茂的書。
奚珞取了近期幾份報紙閱讀了起來,里面存在不少文字書寫奇怪的現象,一開始奚珞還以為是碰到了錯別字,可想想又覺得不對勁,一份被稱為相對最‘官方’的報紙不至于出得這么不嚴謹吧。
不過還好,里面的常用字還是沒有太大改變的。
這種奇形怪狀字體看多了,奚珞也不免想起她在公元兩千年的時候,當時網絡上有不少人笑話簡體字是殘疾了漢字,如果按他們的評價來做為標準,這份日報上的很多文字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全身大面積癱瘓的簡體字!
除了文字以外,里面奇怪的詞語搭配也讓奚珞摸不著頭腦,感受到的,完全是那種初次接觸文言文的無力感,最后實在不下去,奚珞就開始只盯著各版塊的標題看了。
“小姐,跳支舞怎么樣?”一位五官還算方正的男人端著酒杯走到奚珞的面前,聲音溫和的邀請道。
“抱歉,你擋光了。”奚珞微抬頭,語氣拒絕的意思很明顯。可搭訕的男人卻完全沒注意對方究竟說了什么,他的目光已經完全被奚珞的容貌吸引了,怎么近看的時候好像更漂亮了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心跳也在加速。
他有種預感,他很快能弄明白督軍和文華夫人兩人常掛在嘴邊的一見鐘情是什么感覺了!
“小姐你好,是第一次來嗎?我叫……”緩過神的男人根本不考慮奚珞的反應,立馬開始長篇大論的自我介紹,心里已經幻想起了兩人同時陷入愛情的畫面。
奚珞沉默了,從腰后掏出手槍砸在桌上,‘啪’地打斷了男人未說完的話,神情淡淡道“家里長輩讓隨身帶著的,叮囑我碰上那些特別聒噪的陌生人最好別手軟。”
“能理解,能理解。”男人悻悻地咽了口水,可是現在就走會不會太沒面子了,畢竟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他還學過自言自語的技能,完全可以假裝是在和美女搭訕,“我就坐坐,保證安靜。”
奚珞沒說話,男人總算松了口氣,面子保住了。轉眼又瞥見了還在桌上放著的槍,心又開始猛跳了。
難怪兄弟們都說,敢獨自闖夜色的女人全都是兇獸!
就當奚珞報紙看得認真的時候,舞臺上的燈光全滅了,整個歌舞廳竟然就只剩下她的一盞臺燈……隨后,她的臺燈也附近的侍者滅了。
“是文華夫人!”
“真來了!”
奚珞聽到黑暗中有不少人都在低語這個名字,并不難聽出他們語氣里的興奮,是她印象里的那位夫人嗎,督長的夫人也來了?
臺上燈光突然亮了一束,照亮了一位穿著紅色裙子的女子背影,很快女子轉過臉,面上綻出含情地笑容。
伴著她的笑容,舞蹈翩翩而起。
舞臺是她一個人的;燈光是她一個人的;觀眾也是她一個人的……
如果說,文華夫人的容貌能打七分,那在她跳舞的時候,光氣質就能將外表升華到十分。
“宿主!你在看什么?”之前,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胖球又飛回到了奚珞身邊,這才發現自家宿主正盯著一位臺上跳舞的人,“有什么好看的,她沒你漂亮!”
“她是文華夫人?”奚珞有點不確定。
“好像是的。”胖球這才朝著文華夫人看了半天,“我記得這人經常會到這里跳舞,那些討論事情的人也會喊她夫人。”
這時,文華夫人也跳完了,不說什么溫柔地笑了笑,靜悄悄地又離開了舞臺。
“對了,我剛剛還看到了在清寧村的很壞的軍長,好像在等就在等她。”胖球遠遠瞥見了紅裙子女人,趕緊跟上前,“宿主,我幫你偷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