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什么錯?
她沒有什么錯!
她想救人不是壞事,只不過她來錯了地方。
在卡倫這里,只有害人,沒有救人。
戀歌傻頭傻腦,完全被卡倫的皮相和假象給迷惑了,卡倫敢娶,她就敢嫁,根本沒想過這樣一個男人如果是簡單角色,身邊為什么會有四個神出鬼沒的保鏢。
可惜戀歌父母雙亡,自己一個人在關白過得很不容易,如今有人愿意娶她,還是出自心上人之口,她高興還來不及,哪兒會想其他?
第三天,戀歌又來了,她有點怕紀暖發瘋,只跟卡倫親近。
紀暖本以為卡倫是為了刺激自己才要把戀歌留下的,哪知,今晚,他讓心腹a把她帶出去,房里只留他和戀歌兩人。
想也知道會發生什么,紀暖不肯走,抱著床柱不撒手,不斷的給戀歌使眼色。
然而沒有用,戀歌拒絕接收她的電波,心腹a給紀暖打了一針松弛劑,輕而易舉的把她放在輪椅上推出去了。
心腹b留下,心腹a把紀暖推到外面。
醫院走廊上人來人往,紀暖眼里只有一片荒蕪,腦海中沒有別的聲音,只有輪椅的輪子軋在地上發出的骨碌碌的聲響。
被注射了松弛劑之后,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口水不斷的往下流。心腹a觀察入微,見她狼狽,身邊又沒有紙,便直接用手揩去了她的口水,然后去洗手。
紀暖在這里是最普通不過的病人,放在走廊里只要不擋路,就沒有人管她。
她整個身子幾乎都癱在輪椅上,心腹a一走,她越發無力,連坐著的力氣都沒有了,頹然的往下滑。
忽然,兩只大手從她腋下穿過,把她撈回輪椅。
紀暖還以為是心腹a回來了,偶一抬眼,她愣住了!
背后的人一身黑衣,膚色瓷白,面目是極其普通,普通到讓人扭頭就能忘記。他悄無聲息的繞到她跟前,在輪椅前半跪下來,輕輕握住她的手,很有分寸的施加了力氣。
紀暖看著他,百感交集,眼睛瞬間就紅了。
男人動作很輕的撫過她的眼角,然后起身,幾步就消失在人潮之中。
再然后,心腹a就回來了。
他不知從哪兒弄來一塊手帕,沾了水過來給她擦臉,紀暖閉上眼睛,想著剛才那一幕,感覺自己好像做了個一夢。
紀暖渾身發軟,坐不住,沒一會兒又要往下溜。心腹a把她往輪椅上送了送,很敬業的陪著她在外消磨時光。
不知過了多久,戀歌面紅耳赤、遮遮掩掩、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從病房里出來,路過走廊,大概因為心慌,連走廊上的紀暖和心腹a都沒有看到,走路姿勢不甚自然的落荒而逃。
紀暖看著這一幕,心想飛蛾撲火。
其實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也經歷了這么多,能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她又不是戀歌她爸媽,管不住,就算了。
戀歌走了以后,心腹a把紀暖推回去。
心腹b手腳麻利,房間已經收拾好了,紀暖他們回去的時候,房里窗子還沒打開,里面有股形容不出的溫暖氣氛。
紀暖不愿細想那氣味的成分,撇著臉不看卡倫。
卡倫心情卻很不錯,他剛洗過澡,眉眼頭發都是潮濕的,他高高興興的接了輪椅,把紀暖拉到跟前,一前一后的推她“生氣了?”
紀暖冷笑。
生氣?
氣從何來?
“女孩,還是像戀歌一樣比較惹人喜歡,你太倔,不討人喜歡。”他伸手扯扯紀暖的臉,語氣很輕快,“不要總是苦著臉了,人生苦短,要及時行樂啊?!?
他是高興了,得意了。
紀暖閉上眼睛,不想理會。
要是有人給他三天兩頭的扎松弛劑,讓他嘗嘗失禁丟人的滋味,估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