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最大。
不管外界如何的哀鴻遍野,納蘭正德的生活是沒什么改變的。
那藍一死,父親一完,東琉璃又離他而去,他身邊連個跟他爭家產的人都沒有了。
雖然因為災難和慈善,納蘭家的資產沒少損失,然而剩下的那些,納蘭正德就算是什么都不干,坐著花,躺著花,撒著花,打水漂,也是幾輩子都花不完。
更何況,他又不是一般的紈绔子弟。
他是納蘭家重點培養(yǎng)的繼承人。
大概是天生就有經商的頭腦,再加上后天的歷練,如今他滿世界亂飛,財源滾滾來,他又不愛賭,沒了減少資產的大頭,資產更是打著筋斗往上翻,所以他時常覺得寂寞,感覺自己除了錢,身邊什么都沒有。
因為與各國交好,又慷慨大方,連綁架納蘭正德的人都沒有,因為這家伙還挺愛國,早早立下遺囑說自己死后,納蘭家的財產全部充公。
外人當然是不想讓華夏平白撿這個大便宜的,自然是對納蘭正德保護有加,同時希望在他活著的時候可以從他手里多弄兩個錢。
自己人雖然很想立刻把那一大筆錢據(jù)為己有,然而擔心外人說三到四指東道西,所以為了證明清白,對納蘭正德的安全問題也很上心。
這么一來,無需納蘭正德自己花錢,便有人自動獻上殷勤。
可見這人是個不折不扣的空手套白狼的奸商。
他對紀暖無愛亦無恨,只覺得有意思,所以并不拒絕與她同行。
要真往深里說,如果沒有疫苗,這場戰(zhàn)爭不會這么快就結束。
而把疫苗保存下來的人,是兩個女人。
一個是研制出疫苗的九井水,一個是激活了疫苗的紀暖。
百里云川和月升初一也實在是膽大包天,畢竟當時那種情況,就算是溫謙和被感染,都不見得會讓他使用那僅存的一支疫苗。
這么一想,這群家伙還真是胡鬧啊。
面前的紀暖像是褪了色一樣,毛發(fā)全成白的了,而且還不是那種不自然的奶白,而是雪一樣的白,在飛機外陽光照射的時候,會反射出鉆石一樣的光彩。
配上她那慘無人色的皮膚,看起來真有點像……
天使。
紀暖被一杯紅酒灌的不省人事,噙著淚倚在座椅上睡了,陸澤在一旁守著,時不時幫她蓋一蓋毛毯。
納蘭正德翹著二郎腿,看著眼前的這兩人,抿一口酒,滿意的笑了。
飛機在五個小時后于西聯(lián)境內降落,紀暖全副武裝,外面還披著帶帽斗篷,跟著陸澤下飛機,然后在保鏢的保護下直達夏洛特城堡。
這是初六和莫雷的本家。
夏洛特城堡規(guī)模不大,這是為了避嫌,然而內里金碧輝煌,別有洞天,絲毫不遜于被大肆鼓吹的西聯(lián)王室宮殿。
最先出來接洽的是初六和顧原。
顧原原本是個別別扭扭的性格,不知是不是跟初六在一起呆的久,歷練出來了,這一次見面,他身上多了種上位者的氣勢,看起來也是經過大場面、沉得住氣的人了。
紀暖跟顧原之間的關系也是錯綜復雜,現(xiàn)在也當?shù)蒙弦宦暫门笥选n櫾鲃由锨胺鲋o暖,她也伸了手。
穿著黑色洛麗塔裙子的初六站在后面看著他們,歪著腦袋一言不發(fā),顧原就對她喊了一聲“大小姐,您是吃哪門子飛醋呢?這是自己人!”
是啊,如果紀暖真嫁給顧前了,可不就是自己人么?
初六有能力,也有身份,但就是喜歡對這個處處受制于自己的“小丈夫”橫吃飛醋,聞言,她也終于想起了團長的交代,正色上前,對紀暖表示歡迎。
“歡迎來到夏洛特城堡,以后就把這里當自己的家,快樂的住下吧!”
紀暖苦笑一聲“謝謝。”
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