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以后,金毛已經坐在原來的位置上睡著了。
看來為非作歹也是費腦子的,紀暖走過去,看到他身邊的臺子上放著一把拆信刀,手指動了動,還是忍住了。
現在還不是時候。
她走過去推了他一把“格里,你該去洗澡了。”
金毛緩緩睜開眼睛,那雙湛藍的眼帶著困頓和倦意,有點迷茫的看著她。
紀暖對他笑,心里卻是明鏡一樣。
裝,繼續裝。她敢肯定,這家伙根本沒睡,那拆信刀也是專門考驗她的道具。
她才不會這么快就歇菜,她要留到最后,就算斗不過東琉璃,也絕不叫她好受。
膈應人,誰不會?。克郧翱墒浅隽嗣墓菲?!斗不過你也要惡心你。
金毛看清了她之后,微微一笑,伸手就摟住她的腰,整顆腦袋都湊了過來,在她腰間蹭了蹭,軟綿綿的說道“你好香啊,暖。”
“呵呵,剛洗過澡,沐浴露的味道,你也快去洗吧,夜深了,要睡了?!?
“嗯?!苯鹈鹕恚R走還不忘拋媚眼,“今晚跟我一起睡?”
“床夠大,我總不能把你趕去睡沙發啊。”紀暖笑吟吟的說道。
既然要變通,那就靈活的變通,畫地為牢、分床而睡這種幼稚的做法,她是不會用的。
此舉果然甚得金毛喜歡,他高高興興的洗澡去了。
待他進去之后,紀暖一個人躺在床上,仰頭看著懸著水晶燈的天花板。
神啊……
她墮落了。
就算知道百里云川不是個好東西,她還是好想好想他。
就算知道金毛是個男人,她還是敢往他床上躺。
要是他們兩個真的發生了什么事……
怎么辦?
那也不能怎么辦。
這也算是她自己送上門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可以對自己的行為負責,就算她和金毛睡了,也沒人能說她的不是。
可是……
她舉起微微發抖的手,深呼吸,緊緊的攥成拳頭。
就算再怎么寬慰自己,剛才被格里弗斯抱住的一瞬間,她還是差點尖叫出來。
身體在自動的排斥百里云川以外的人。
真是要命……
金毛洗完澡出來,紀暖已經睡著了,小小一個人縮在大大的床上,似乎馬上就要被被子埋起來了。
他不由得笑了一聲,走到紀暖那邊傾身看,她睡得很熟,緊緊裹著被子,身體在被子下面縮成蝦米。
這是本能的自我保護反應。
盡管表面上做出天不怕地不怕、既來之則安之的樣子,她的睡姿還是出賣了她的心情。
一定怕的要命吧?
對金毛來說,紀暖只是個道具,可睡可不睡,既然她不愿意,他也不想強迫。
于是,他回了另一側躺下,也不擔心紀暖對他做什么手腳。
她是個聰明的女孩子,知道在這座大樓里,暫時能依靠的只有他,所以她不會動手的。
第二天,紀暖睜開眼睛,發現眼前一片金光,定神一看哦豁,原來是金毛的頭發。
這家伙睡覺不拉窗簾,清晨陽光照進來,他那頭發簡直要亮瞎她的眼。
然后,她就發現了另外一件事——
為什么自己睡在他懷里?
昨晚她明明睡床邊了……
她咕嘟的咽了咽口水,忐忑的摸了一下金毛和自己在被子下的身體。
還好還好還好……
都有穿衣服。
這一摸,金毛也醒了。
不得不說,金毛的皮相真的很漂亮,人本來就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