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們打的是這個主意,難怪月升初一要把她弄出來。
想來也是,有誰比她更適合當人質(zhì)?
她一早就被人懷疑過私通月升團,和解封臣傳過緋聞,月升初一也不惜代價將她從敵營里救出來——
不管怎么看,她都是再適合不過的人選了。
既然百里春眠開口,月升初一也沒說什么,紀暖還有什么選擇的余地?
她已經(jīng)是個大人,要成熟起來了。
大局為重啊。
“好……就由您來安排吧。”
百里春眠又交代了什么,紀暖完全沒聽到,她只是恍恍惚惚的看著手上的戒指。
她真是有點恨自己的身不由己。
初一全程站在她跟前,有意無意的擋著她,就像一堵墻,仿佛這樣就能為她遮風擋雨。
決定已經(jīng)做了,接下來就是演戲。
百里春眠負責對外交涉,初一當晚就把紀暖領到自己的房間里。
路上,有認識紀暖的人見到這對組合頗為驚訝,在他們走過去之后一直在竊竊私語。
紀暖真覺得十分丟人。
手上戒指換了幾茬,身邊人也換了又換,真是流水的男人,鐵打的紀暖。
看到他牽著自己的那只手——戴著厚厚的黑色手套,隔著那么厚的材料也能感受到他的溫度。
初一的房間是軍隊分配的,城市不大,人也不多,房間有的是。這是一處民房改造的臨時宿舍,住在這兒的只有初一和解封臣。
解封臣不在,這里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了。
進門以后,紀暖再也忍不住,用力從他手里抽出自己的手,一言不發(fā)的徑直往里走。
初一沒讓她自己走,一把擰住她肩膀,逼她轉身,發(fā)現(xiàn)她臉上掛了兩行新淚。
玄關沒有開燈,可門外的燈火能映進來,紀暖就這么站在他跟前,眼淚不住的往下掉。
她不想哭的,可她真的很委屈,很委屈。
每當她被男女關系困擾的時候,她就會想那藍。
那個光明磊落、芝蘭玉樹一樣的男人,是她的初戀,也是她的白月光。
可白月光終究是白月光,看得見摸不著,而現(xiàn)在,她連看也看不到他了。
她也想顧前。
明明才相處了那么幾天……
還有百里云川,他為什么要叛變?為什么要答應跟東琉璃結婚?
為什么她這么倒霉,喜歡的男人沒一個能陪在身邊?
難道因為媽媽暗算了爸爸,所以這因果就報應到她頭上了?這沒有道理啊……
初一對她的眼淚沒轍,手在她肩膀上抓了抓,最后拍了拍“……別哭了。”
不理,繼續(xù)哭。
“別害怕……”
她還是哭。
“我不會對你怎么樣的。”
紀暖這才有了反應,抽噎著問道“真的?”
初一嘴角一抽,松開手“真的。”
“嗚嗚……呃……”紀暖自己抹著臉上的淚,“那說好了,只是假結婚,咱們之間什么關系都沒有。”
看她立馬跟自己撇的這么清,簡直把自己當成了洪水猛獸,初一真是有點生氣了“你在潘多拉的時候連格里弗斯的床都敢爬,還怕跟我住在一起?”
“要你管……嗚嗚……”
眼淚又掉出來了。
“……你自己請便,我進去了。”
初一越過她往里面走,心里越發(fā)堵得慌。
煩死了,哭什么哭,跟他在一起就這么委屈?
民房雖小,五臟俱全,紀暖看解封臣的房間是新嶄嶄的,沒人睡過,她就打算睡在這兒。
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