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沒有武器,除了那塊被她塞到床墊下的碎瓷片。
紀暖不顧腳腕腫痛,換下裙子,單腳蹦跳著在房里倒出找能當做武器的東西,可是沒有,明明上回還有個拆信刀的,這回連根筷子都沒有。
浴室里的牙刷是電動牙刷,不能像過去的監(jiān)牢里,囚犯把牙刷一端磨尖當成武器,牙膏,毛巾,紙巾盒,吹風筒,地墊……
沒有一件趁手的東西。
她要找的是可以一擊斃命的武器,用被子捂死、用電線勒死、用花瓶砸死……這些想法都不現(xiàn)實,她知道金毛的力氣有多大。
她在房里急得團團轉,不知道金毛什么時候回來,最后她泄氣的坐在床上,視線落在了那瓶止痛劑上……
有了。
紀暖走不成路,就算金毛再怎么想牽著她去刺激百里云川,也不能毫無人性的讓她單腳跳著走。
午宴時執(zhí)行官沒有來,眾賓客有點失望又松了口氣,聽說晚宴的時候他還會出席,于是,午宴結束后,高層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商量陰謀詭計。
在別人結黨營私的時候,金毛比較清閑,因為他只聽執(zhí)行官的命令,平時做事也比較剛直,不跟人扯有的沒的,拉幫結派的拉不動他。
他一有空閑,就想起自己房里那只新抓來的小寵物,于是心情不錯的回房去逗她。
對紀暖,格里弗斯也說不上是什么心情,一開始是想用她刺激百里云川和東琉璃的,可是,跟她相處幾天,他發(fā)現(xiàn)自己挺喜歡氣她,見到她跳腳、發(fā)脾氣、甩臉子,居然還樂在其中。
大概因為身居高位,身邊人都是些諱莫如深的對手,綿里藏針,笑里藏刀,表面笑嘻嘻,內心媽賣批。
像紀暖這樣表里如一、容易看透的貨,于他來說還真是第一個。
紀暖并不知道自己被金毛歸于“好對付”的一類,她還傻乎乎的在房里到處找武器呢。
金毛回房之后,紀暖正在浴室里拆毛巾架,毛巾架是不銹鋼的,掛毛巾的是空心鋼管,如果把鋼管踩扁磨鋒利,就是一件好用的武器。
可惜釘?shù)奶溃o暖踩著浴缸搖晃好一陣子才弄松。
還沒弄下來,金毛就回來了。
紀暖趕緊用毛巾蓋上管子,跳下來,掀開馬桶坐下。
浴室的門沒有鎖,金毛也不知道尊重個人隱私,門也不敲就推門進來,把坐在馬桶上昏昏欲睡的紀暖嚇了一跳。
“你干什么!進來要敲門!”
紀暖抓著毛巾擋腿上。
金毛倚在門口曖昧一笑“我看你都困了,難道便秘?”
便你爸爸!
紀暖咬牙瞪著他“不關你事!出去!”
“可你摔倒的話怎么辦……”
紀暖抓著手邊的沐浴露洗發(fā)水就吵他丟過去,金毛笑得花枝亂顫,終于肯滾了。
送出瘟神之后,紀暖一改臉上的迷糊,用毛巾擦了一把汗。
還好趕得及……
也是紀暖太容易猜透,金毛放松了警惕,出去以后主動燒水,打算煮個咖啡,不過想想她可能真的便秘,就放下了咖啡袋子,從冰箱里找來檸檬和薄荷——
在現(xiàn)在的大背景下,這些東西的價格比肉都貴,是潘多拉的生產基地用溫室培育出來的,只有高層用的起。
紀暖出來之后,氣還沒消,金毛已經煮好了水,兌涼,給她調好檸檬薄荷水了。
“暖,過來喝水。”
“……”
雖說氣都氣飽了,但看人家早就扎好架子等她,太不給面子也說不過去。而且,那新鮮的檸檬片和碧綠的薄荷葉,在炎炎夏日的確很誘人。
她挪過去,喝水。
在金毛看來,她像小動物一樣,柔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