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紀暖失憶了,但男人眼里的意味太鮮明,她本能的察覺到了危險。
她撇開臉,避開男人的視線,盡量不去觸怒他“等等!那個……你要報仇至少要自報家門啊,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怎么知道自己做過什么?”
這話顯然出乎男人意料,他提著她的領子,把她揪的離開地面,惡狠狠問道“你說什么?”
“我說,我真不知道你是誰。”
報仇最挫敗的時刻是什么?
不是功虧一簣,也不是仇人已死,而是你處心積慮臥薪嘗膽的如愿以償的把仇人踩在腳下,仇人卻根本不知道你是哪位。
特么的!
鬧了半天,只是自己一個人在苦大仇深,這個死女人這個死女人這個死女人……
他咬牙攥住她的脖子,惡聲惡氣道“你再給老子裝傻!”
“咳咳……我沒有……唔……放開……”紀暖快被他掐死了。
這時,一陣冷風吹來,是外面的人聽到里面的動靜,趕緊進來阻止暴怒中的頭兒“冷靜啊大哥!殺了這女人,咱們就沒法跟姓百里的談判了!”
“是啊大哥,這么長時間都忍了,也不差這一會兒。”
在那群人七手八腳的拉扯下,紀暖總算落了地,癱坐在地上,捂著脖子咳嗽不止。
這什么人啊,一言不合就掐人脖子,暴力狂啊!
小弟們好不容易把頭兒勸出去,一個小弟扭頭警告紀暖“奉勸你一句,老實呆著,別想逃走,不然老子就打斷你的腿!”
說完,他帶上門出去,庫房只剩下紀暖一個人,還有那盞漸漸停止搖晃的燈。
紀暖坐在地上,緩過勁兒,仍舊是一臉懵逼。
自己過去到底做了什么?她這么招人恨的嗎?
那男的是真的想掐死她的。
她四處看了看,庫房空蕩蕩,墻壁還挺高,上面一扇窗,看大小她也能擠進去,只是房里那把唯一的椅子不足以支撐她夠到窗子。門外又有超過兩個的小弟把守,逃走的機會,渺茫,她只能嘆口氣,坐在椅子上思考人生。
她被抓走的時候都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也沒有給云川他們留下什么話,現在天都黑了,他們肯定急壞了。
唉……都怪自己做事不上心,沒關內門,給這群人可乘之機。
希望大家可以平安無事。
聽這些人的語氣,他們捉她似乎是為了和云川談判,談什么判呢?
心焦。
這還是她醒過來之后,第一次離開百里云川這么遠,身邊沒有熟悉的人,也不是熟悉的地方,說不驚慌是假的,可驚慌又有什么用?
她抱著膝蓋,渾渾噩噩的坐在椅子上胡思亂想。
她想回想過去的人,可惜腦海里一片空白。
也不知道坐了多長時間,頭頂的燈忽然啪嗞一聲,像是燒壞了,紀暖一愣,直起身,手腳都麻了。
外面的小弟注意到燈光滅了,還以為是紀暖搞事情,立刻就開門進來查看,只不過,剛打開門,一人就落在他們身后,輕巧無聲的把他們給解決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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