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冬陽不放心,跟紀暖坐一輛車逃走,小車隊很快變換隊形,掩護兩輛車逃走,一輛是他們的,另一輛則是掩護。
后面的追兵也一分為二,追了上來。
情況危機,手銬還沒來得及戴上,車內(nèi)的軍人都在扛槍一致對外,紀暖則是尋了個空擋,悄悄拔了身邊士兵腰間的匕首。
這些人的戰(zhàn)術(shù)背心上都有軍用匕首,比一般的刀子都要沉一些,當(dāng)然也比一般刀子鋒利不少。
白冬陽一直擔(dān)心路上生事端,沒想到還是躲不過,此時一門心思都在關(guān)注外面的追兵,不住的咒罵這些半路殺出的程咬金。
就這一會兒疏忽,紀暖已經(jīng)將匕首藏起來,她伏低了身子抱著腦袋,免得被亂槍波及。
誘敵作戰(zhàn)還是很成功的,追擊他們的敵人被另一邊的車輛吸引,很快就放棄了他們,調(diào)轉(zhuǎn)方向去另一邊追捕。
車上人也并未松一口氣,直到將追兵徹底甩掉,這才灰頭土臉的面面相覷。
白冬陽尤其憤怒。
他是這次行動的負責(zé)人,從陸澤手里劫了人之后,一路平安,誰想會在快要交接的檔口出事。他一邊命令司機按照n b的計劃繼續(xù)行走,一邊咬著自己的拇指,眼神陰狠,神色也有些癲狂。
在跟人打交道的時候,紀暖無師自通的明白了一些道理惹不起的三種東西——不會叫的狗,扛著槍的人,還有看起來文質(zhì)彬彬的科學(xué)家。
安蘭,安世,白冬陽……
這都是群什么玩意兒啊!
白冬陽自言自語,神經(jīng)質(zhì)一般的念念有詞,羅列出了敵方可能的身份立場。雖然他們有n b指導(dǎo)逃亡,但引開敵方的那支隊伍已經(jīng)可以確定是兇多吉少了。
看敵方的陣勢,根本就是勢在必得,上面有沒有吩咐留活口還很難說。
破壞總比創(chuàng)造容易,如果是思想激進的人,他們寧愿拖著全人類一起陪葬,也不會讓病毒疫苗問世的。
殺了紀暖,遠比活捉她惹來無數(shù)麻煩更為容易。
這么一奔逃,紀暖瞧著方向是往南邊去的,發(fā)足狂奔了幾個小時,燃油耗盡,僅存的兩輛車子終于停在碎石滿地的路邊,商議接下來的行路計劃。
饒是訓(xùn)練有素的特種戰(zhàn)隊,經(jīng)此突襲后也免不了狼狽,原本近二十人,如今只剩下不到一半人手。白冬陽下車擦去臉上的灰塵,看著被子彈打得坑坑洼洼的車身,胸口重重的起伏,看得出氣的不輕。
車子要修整,紀暖也得下來,老老實實站在一旁,看他們聚在一起討論。
這些人說的都是英語,為了防止泄露信息還使用了暗語,紀暖的英語就是夾生飯,白冬陽他們又說的很快,她更是聽得云里霧里。
但里面有一句她是聽明白了——
“不惜一切代價把她送到海上!”
紀暖一聽,這還了得。
要是落在華夏軍團手里,好歹她還能留一條小命,要是落在別的軍團手里,那后果可就不堪設(shè)想了!
她假意聽不明白他們的話,卻是暗暗的走向第一輛補充過燃油的車子。
檢修的士兵蓋上傷痕累累的前蓋,一抬頭就看到了紀暖,頓時警惕起來,用生硬的普通話說道“回到隊伍里去!”
紀暖“害怕”的點點頭,后退,在那人去后面的車子檢修時,她幾步繞開那人的視線,裝作不經(jīng)意的走到前車后廂,倚門等待,當(dāng)旁人視線都挪開的時候,她反手過去,拉開了駕駛座的車門。
整個過程,她心里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可手上卻很穩(wěn)。
她知道逃跑時機稍縱即逝,要是錯過,可就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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