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冬陽低估了形勢,也惹錯了人。
不想想百里云川是什么人,曾經的特別行動部隊是什么組合,紀暖又是百里云川的什么人。
他以為要抓的是個免疫者,只要在華夏察覺之前把人送出去就是,殊不知,擄走紀暖等于捅了馬蜂窩,百里云川怎么可能讓他如愿?
別說是傷了腿,就算是沒了命,他做鬼都是要纏著紀暖的。
前來助陣的除了在家養胎的湖玉,原來的人都到齊了,江南,河曲,海涵,還有一個生面孔。
為首那人,紀暖也是熟悉的——
得知她被不明勢力擄走之后,解封臣立刻放下手里的工作,來到東省尋她。
好在,還不算晚。
紀暖坐在裝甲車里,身上裹著寬大厚實的毛巾,依偎在百里云川懷里。他的大手覆在她的小腹上,臉上神色復雜。
這里還很平坦,一點起伏都沒有。
已經是第二次,他沒能保住她和孩子。
她說對不起,他更覺得對不起,都是因為自己無能為力,才會讓她鋌而走險,身陷囹圄。
他抱歉還來不及,怎么可能要她的對不起。
可即使知道應該道歉,他也沒辦法告訴她第一個孩子的事情。
她對第一個孩子的感情十分淡漠,因為那時候她還不愛他。
現在呢?
他不敢想。
她之所以接受他,是因為他先入為主的給自己安排了男朋友的身份,等她恢復記憶之后,怕是要恨死他的。
所以,他什么都沒說,只是靜靜的摟著她。
又傷又痛,又害怕。
紀暖也沒有說話。
她自作聰明的闖下大禍,累得同僚外出尋找,還讓云川拖著傷腿來救她。
雖然大家都很給力,交火之后,沒一會兒就消滅了白冬陽那邊大半的力量,但那個叫勞倫的男人還是拖著白冬陽逃走了。
大家顧慮伏兵和追兵,再加上腹中孩子的事情,只能看著那兩個禍害逃走。
她心里現在亂紛紛的。
換司機繼續開車的時候,紀暖已經睡下了,解封臣接了紀暖,百里云川無怨無悔的到前面開車。
解封臣看著她消瘦的臉,還有歪著頭時從頸部露出的淤痕,微微皺眉,語氣發狠“就不該放過那個姓白的。”
他一發狠,紀暖在夢里被魘著,抓著他的褲子哼哼兩聲,就跟一條剛從惡徒手里救回來的小流浪狗似的。
百里云川淡淡道“總會遇上的。”
“劫走她的確定跟潘多拉沒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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