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宮號上有變異喪尸,也難怪外面的人對夏枚枚和江楚楚如臨大敵,紀暖是免疫者,倒是沒有受到那么直白的鄙視。
外人不加掩飾的敵意和戒備讓夏枚枚非常委屈,經過第一輪身體檢查之后,她穿著實驗體專用的衣服——就是前后兩塊布片簡單系帶的那種款式,回到隔離室里,隔著玻璃對著紀暖大哭起來。
她太難,太委屈了。
在龍宮號上被人侮辱還不夠,現在好不容易獲救,卻還要接受各種檢查各種問話,那些研究員仿佛沒有人性一樣,一個接一個問題拋出來,一個比一個難以啟齒,把她極力想要忘掉的生活再現出來,她當時真是恨不得撞墻死掉算了!
紀暖也經歷過類似的問話,所以很能理解夏枚枚的痛苦,但除了好言相勸她想開些,別的也做不了什么。
不多時,江楚楚也回來了,和夏枚枚關在一間隔離室里。
夏枚枚本來還想拉著江楚楚一起訴苦,可是江楚楚根本不想說話,眼里也隱隱帶著淚,夏枚枚也不好說什么,只能哽咽著坐在玻璃墻后,看著同樣被隔離的紀暖。
紀暖也要接受檢查。
她和變異喪尸有過零距離接觸,雖然自愈能力強,但終究還是受到了污染,再加上她免疫者的身份,上面更是重視。
不過,她的身體指標一切正常,解封臣雖然黑著臉,卻也一直在幫襯,不讓研究員太過為難,紀暖的情況不嚴重,只需要再度過一天的觀察期就能離開了。
她走了以后,這里就只剩下夏枚枚和江楚楚了,這兩人在船上無依無靠的,也沒有人幫襯,也難怪夏枚枚會害怕。
夏枚枚哭,哭的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紀暖實在放不下,在解封臣過來給她送飯的時候提了一嘴,結果解封臣臉黑的鍋底一樣,也不理她,直接把飯盒往桌子上重重一放。
紀暖嚇了一跳,問道“你到底怎么了?我知道你在擔心我,可我不是沒事嗎?不要生氣了,行不行?”
解封臣微微咬牙,目光像閃電一樣射向她“你這沒良心的小賤人!”
紀暖一愕“你干嘛罵我?”
他終于被她這無所謂的態度惹惱,反正這里也是會客室,諒那些研究員也沒膽子偷看,他猛地起身,長臂一伸,越過桌子,直接抓住了紀暖的衣領“你還知道我在擔心你?”
紀暖趕緊認慫“……對不起啊,別生氣了好不好?”
“別以為你認錯就沒事了!你知不知道我……們多擔心你!龍宮號沒就沒了,你管他們那么多干什么?死就死了,他們能有你重要嗎!”
“……”
雖然早就知道解封臣很在乎她,可是真聽他這么說出來,紀暖還是覺得有點不是滋味,低下頭默不作聲。
要是他對她太好,她會還不起這個人情。
解封臣扯了她的領口,但她身上的實驗服簡直不能叫衣服,就那么隨手一扯,居然把最上面的一根系帶給扯斷了。
紀暖不知道系帶開了,還是用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看著他,解封臣喉結動了動,嘴角抽搐,最后還是松開手,沒好氣的撇開臉說道“你衣服開了。”
“啊?”
紀暖低頭一看,略帶尷尬的咳嗽一聲,趕緊把帶子系好“額,那個……我跟你提的事,你就幫幫我吧,我在這兒就只跟你熟,啊,解封臣,幫幫忙吧,那兩個小姑娘都挺可憐的。”
“……行行,我知道了,好好吃你的飯吧!”
解封臣還是沒法拒絕她的要求。
舉手之勞而已,等那兩個姑娘安全度過觀察期,去處還是很好安排的。
紀暖這才乖乖吃飯。
見她一句都沒有問起百里云川,解封臣的心里也有點復雜。
這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