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紀暖明目張膽的嫌棄,格里弗斯終于縮了手。
沉默一陣,他抬起頭,笑了起來。
他的臉本來就燒毀了一邊,如今沒戴面具,笑的時候面部扭曲得十分厲害,看起來就像大白天出現的厲鬼。
近距離的看到這樣恐怖的臉,紀暖下意識的扭頭,不想面對。
可格里弗斯并未放過她。
他近前捏住了紀暖的下巴,逼她看著自己“你很聰明,比過去要聰明,演技也好了很多。”
紀暖用力掙開他的手“我不記得過去跟你打過交道。”
“難道百里云川什么都沒有告訴你?”
“他只把我需要知道的事情告訴了我,至于其他,無足輕重。”紀暖厭惡的看著他,“雖然攻擊別人的外貌是不道德的,但我有句話還是不吐不快你變成這個樣子,大概不是天災,而是遭了什么報應吧!”
格里弗斯雖然平時不遮臉,可實際上,他極度忌諱別人對他的臉說三道四,畢竟在過去,就算他在組織里的職位不如執行官,至少樣貌還是比得上的。
在他看來,哪怕只有一點點優勢,他才有資格和希望去追逐那個人,可是現在……
一場大火,把他僅有的資格都剝奪了。
紀暖不知死活,犯了他的大忌。
他伸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一直把她按到床上,一字一句都是咬牙切齒“這副模樣可都是拜你所賜!如果你連自己作過的孽都記不清楚,那我可是會覺得很為難的。”
紀暖被掐的臉色漲紅,但她不求饒也不呼救,就這么看著他,眼神鄙夷,不屑一顧,仿佛看到的是個什么惡心人的東西。
格里弗斯恨她這樣的眼神。
在倉庫里也是因為被她這么鄙視,他才會失控的迷暈了她。
“咳咳……”
紀暖終于耐不住,痛苦的咳嗽起來,想起她的身份,就算格里弗斯對她恨得牙癢也得忍住,只能松開手。
紀暖一得自由,立刻退到最里面跟他保持距離,捂著脖子大口的呼吸。
這個人是真的想要置她于死地。
“這是個教訓,讓你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我對你有一點興趣,希望你不要繼續試探我的底線,讓這點興趣變成殺意。”
紀暖緩過氣,一點都沒學乖“如果你真想殺我,有的是機會,又何必在這里惺惺作態?格里弗斯,你真可悲,不僅失去了臉,連智商和尊嚴都丟了吧?”
“紀暖,激怒我對你有什么好處?你以為這里是什么地方?這里是眾聯,跟你親愛的百里云川隔著一個太平洋,你在的地方,他鞭長莫及。”
“嚇唬我?沒用的,你以為我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紀暖冷笑,“我來這里早就做好了回不去的打算,但你……呵,還不至于把我逼到絕境。”
過去見紀暖,她也不是這么膽大包天,究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背靠大樹好乘涼?
紀暖揉了揉脖子,很痛,但估計格里弗斯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
“倉庫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你比我清楚,反正你的謊話信口拈來,不差這一回。也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拿我的戰友當借口,有什么直說,別拐彎抹角。還有,待會兒走的時候把你的東西帶走,借花獻佛我不稀罕。”她站起身,整整衣服,走到門口打開門,“現在,你可以離開了。”
看到她無畏成這樣,格里弗斯只覺得怒火中燒。
從來都只有人被他牽著鼻子走,他今天居然被紀暖下了逐客令!
心里火氣大,臉上的傷疤似乎也跟著燒起來,他真想掐著她的脖子,直到她再也說不出話,但最終還是理智占了上風,他冷著臉起身,轉身就走。
前腳剛離開,紀暖就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