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暖和格里弗斯開始正式交往。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她和百里云川的過去不可能沒人知道,但大家看到這三人就算相遇也沒有斗個你死我活,漸漸的也就把那過去當成了捕風捉影的傳聞。
來到療養院第三天,醫生制定好了具體的治療方案,下午開始手術。
這不是什么大手術,除了術前禁食,跟其他日子沒什么不同。
格里弗斯就像真的從了善似的,跟個體貼的男朋友一樣在紀暖身邊照顧,紀暖也不再用蔑視的目光看著他,一切正常到幾乎異常。
自打在長廊上見過百里云川之后,這些天他們就再也沒見過面。
臨進手術室,尼奧急匆匆趕來,把一個金色的小袋子放在紀暖的病人服口袋里。
“這是平安符。”他站在床邊氣喘吁吁的說道,“你會平安完成手術的,一定。”
紀暖笑了起來。
還沒聽說過做耳膜穿刺手術死了人的,這家伙真是小題大做。
但她并不討厭這種關懷。
紀暖進了手術室,在麻藥的作用下沉沉睡去。
在手術室開始動刀的同時,外面的格里弗斯也接到了無線電話。
“這里是江藍一部,格里弗斯聽到請回答。”
“格里弗斯收到。”
“一部命令,限你即刻動身前往東光市破壞敵人行動,完畢。”
“收到。”
他收了無線電,扭頭看著大門緊閉的手術室,起身就要走。
尼奧終是忍不住,問道“師父,你什么時候回來?”
格里弗斯頭也不回“過兩天吧,我不在的時候你陪著她。”
“那她要是問起你了呢?”
“……不會的。”
紀暖是在晚上醒來的,麻醉勁兒已經過去,雖然耳朵還有點疼,但可以聽見外面的護士在走來走去。
病房很安靜,沒開燈,一個人都沒有。她自己坐起身,摸黑倒了一杯水,剛送到嘴邊,房門就打開了,一個逆光的身影疾步走來,拿下她手里涼透的水。
“忍一下,我給你打熱水來。”他扶她回到床上。
紀暖掙開手,沒有感情的問道“怎么是你?”
來人把燈打開,燈光照亮了他過分英俊的一張臉。
百里云川面色冷清“怎么不能是我?”
紀暖環顧四周,想找找格里弗斯的蹤影,百里云川看出來,說道“不用找他了,他去東光辦事,至少要兩天才能回來。”
去東光?辦什么事?
她壓下心里的疑惑,決定安安靜靜的當一個省心的病人,百里云川把自己帶來的雞湯盛出來,正要喂他,紀暖搖搖頭“我自己來。”
他不肯,執意送到她嘴邊,紀暖躲不過,只好喝了一口。
他又要喂,紀暖別開臉“別這樣。”
百里云川猛地放下碗,湯水濺到他手上,他也不覺得燙,伸手托住她的后腦勺就吻了下去。
他快要恨死,慪死了。
只是一會兒沒看住,她就轉投了別人的懷抱,看著格里弗斯用他以前用過的招式討好紀暖,他真是恨不得把這個礙眼的家伙扔到太平洋。
紀暖沒有任何反應,很平靜的看著他的眼睛,平靜的讓人生氣。
百里云川停下動作,離開她的唇,兩人距離不過咫尺,她的樣子卻仿佛身在千里之外。
“為什么?”他捧著她的臉,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她怎么能這么輕易的放棄他們之間的感情,“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上了?他逼你了?你是被迫的,對不對?我知道你當時的處境危險,不管你答應了他什么,我們都可以解決的……我們一起解決,好嗎?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