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沒有變異喪尸,暫時可以松口氣了。”
河曲居然還挺輕松的說道。
紀暖知道他也喜歡苦中作樂,無奈的聳聳肩,笑道“那我們還真幸運……不過,喪尸為什么會往村莊那邊走呢?”
“總不可能因為聽到了我們的對話所以提前過去破壞設備的吧,哈哈哈。”河曲拍拍衣服,想了想,又鉆進去看了看油箱,“這回是真幸運了,車里還有油呢。”
“能開么?”
河曲把方向盤撬開,三下五除二的搗鼓一會兒,車子居然發動起來了。
河曲率先上車,對紀暖一擺腦袋“走,小白兔,帶你兜兜風。”
紀暖對他笑笑,上了車。
大概是慌不擇路的人把車子開到這兒來的,閑置了半年,車里一股子霉味兒,靠窗的地方還長出了雜草。
紀暖坐在副駕,嗅著燃油的氣味,稍微安心。
喪尸一股腦的往村莊方向涌,他們也不能硬著頭皮往前撞,只能遠遠的跟著,待尸群從村莊離開之后,兩人才下車,一前一后的往里面走去。
留在這里的喪尸變異很有段時間了,該腐爛的都腐爛了,幾乎快要變成干尸,因此路過的地方不會淋淋漓漓的流下一地腐液。
外面還下著雨,河曲走在前,抹去臉上的水珠,小心謹慎的往里面走。
紀暖跟在后面,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隨時注意著后面的動靜。
這里是一座挺落后的小漁村,村莊里唯一一條公路被踩的稀巴爛,一走在上面,碎石子就逮著機會往鞋子里鉆,還不如土路好走。河曲抬頭看見立在路邊的大喇叭,又看了看電線縱橫的方向,然后有了主意。
“我們去村委會那邊看看,應該還有無線電之類的可以用。”
“好。”
紀暖沒什么意見。
村委會是一座鐵欄圍起來的大院子,里面一排平房,很容易就找到了廣播站。
河曲在一堆積了灰的器械里翻翻找找,紀暖守在門外,忽然見到一旁房間的窗戶上貼著一張人臉!
她嚇了一跳,立即抓著樹枝沖過去推門,但房門緊鎖,那人見自己被發現了,轉身躲回屋里,紀暖叫道“河曲!河曲!”
河曲沖出來“怎么了?”
“里面有人!”
“啊?來,讓開。”
紀暖讓出來,河曲一腳把房門踹開,然后就見到一個敏捷的身影從打開的后窗跳出去了。
河曲追上去一看,屋后是一大片茂盛的野草叢,那人又很了解這里的構造,就這一眨眼間,居然已經無影無蹤。
河曲錘了一下窗欞“瑪德,叫他跑了……小白兔,見到他的樣子了嗎?”
“嗯。”紀暖緩過神,回憶,“他穿著立領的黑衣服,臉很白,小眼睛,塌鼻子,厚嘴唇。”
“難道是本地土著?”河曲迷惑,“為什么見了我們就跟見了鬼一樣?”
“是不是我們行為太粗魯了?”
“我就算了,但小白兔你哪里像粗人?”河曲還趁機打趣,但也變得憂心起來,“也不知這里還有沒有其他的幸存者。”
“找到有用的東西了嗎?”
河曲聳肩“這里真是落后的可以,什么也沒找到。”
“那我們就去找幸存者吧,”紀暖提議,“他們在這里真的很危險。”
這想法跟河曲不謀而合“嗯,也行,萬一他們把有用的東西都帶走了,也好跟他們說話說清楚,借來一用。咱們都‘失蹤’一天一夜了,軍部和云……咳咳,肯定都急壞了。”
“好。”
紀暖已經不愿意再跟百里云川牽扯什么,但出了事不回個信,說不過去。
兩人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