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小分隊和總基地會合以后,車隊就向著下一站筆直前進。
常司令讓紀暖當寧淺的助手,其實也有讓她就近治療的意思,不僅因為那藍和陳穩對紀暖的評價都不錯,他自己也對紀暖這個女孩子寄予厚望。
當然,能控制住病情是最好的,如果控制不住,他只能另作打算。
紀暖并不知曉上面人的想法,專心致志的給寧淺打下手,當然也不可避免的目睹各種求愛現場。
在休息時間,一個年輕的兵哥哥敲敲門走進來,伸出不知被什么劃了一道的胳膊“寧醫生,我受傷了,請幫我包扎?!?
寧淺正在配藥,頭也不回的吩咐紀暖“小紀,你來?!?
“哦。”
紀暖蓋上酒精燈,擦擦手上的水就去拿創可貼,心里默默吐槽這已經是今天的第七個了。
說好的輕傷不下火線呢?這些家伙,為了看美女真是太沒出息了。
兵哥哥在野營車的小沙發上坐下,進來以后,他的兩眼就黏在寧淺身上,連紀暖給他貼好創可貼他都沒發覺。
“咳咳,同志!”紀暖加重語氣,終于把那人的思緒喚回來,“麻煩你轉告一下外面的同志,病毒是通過血液傳播的,請盡量不要受傷!”
那兵哥哥一愣,略為不滿的說道“這只是一點小傷口,又沒有接觸喪尸,怎么會有事呢?”
紀暖“……”
知道是小傷口還特地跑來,只為了貼個創可貼?
這時,寧淺配完了藥,回過頭淡淡的說道“小紀說的沒錯,目前還不清楚病毒能否通過空氣傳播,為防萬一,還是盡量減少傷口比較好?!?
跟女神搭上話,兵哥哥很激動,立馬點頭“好的,寧醫生,我知道了,我會跟兄弟們講的!”
臨走前,他還百般回首“多謝了,寧醫生,請您好好保重!再見!”
寧淺“嗯”了一聲作為回應,扭頭就見到紀暖一臉鄙視的看著她。
“寧醫生,過分了啊,好人都是你做,我是出了力也不落好,你早跟他們講清楚,他們不就不殷勤了嗎?”
寧淺不以為然“那你為什么不早點抗議,非等到現在才說?”
“我?都是你惹出來的事,怎么還賴我不早說?拜托你體貼一點行不行?我也是病人??!”
寧淺挑眉“我的診金是很高的,如果你以為當助手輕松就能把錢還掉那可就大錯特錯了,吃點苦是必須的,其中最重要一點就是少抱怨,聽我指揮?!?
“你看病還要錢?。俊?
“不然你養我?。俊?
紀暖受不了這委屈“我給錢還不行嗎?”
寧淺從口袋里抽出一張紙條,看樣子是早就寫好,就等紀暖這句話了“那好,請你現在就付款,我只接受現金?!?
紀暖掃了一眼,驚訝的張大了嘴,看到寧淺那意料之中的鎮定神色,她勉強按捺住打人的沖動,從牙縫里擠出來一句“奸商!”
“沒錢就給我好好工作。”
于是,窮人紀暖繼續過著被壓迫的生活。
不過,自寧淺開口警告之后,來這邊閑逛的兵哥哥的確少了很多,紀暖也清閑了不少。在野營車上閑來無事,她和高晨就跟寧淺學一點臨床醫學的知識,反正藝多不壓身,助手也得有個助手的樣子。
車隊一路西行,雖然應對喪尸襲擊綽綽有余,但他們的生存物資卻是在飛快的消耗。
大概沒想到去南云的路會這么難走,再加上沿途不斷有幸存者加入,原本支撐一個月綽綽有余的口糧,在一周時間內就捉襟見肘了。
軍隊一開始還能找到當地的便利店、加油站做些補給,可是路上情況越來越糟糕,當他們到達第三站慶喜的時候,整個城鎮已被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