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前把紀暖關起來了。
在那輛專門關押危險分子的卡車上,紀暖見到了老熟人余成卿。
自從和這廝打了一架,紀暖就一直沒見過他,還以為他早就掛了,沒想到禍害遺千年,這家伙還是活蹦亂跳的。
余成卿見了紀暖,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想他一個海歸精英,校長獨生子,拿不下一個小小的校醫已經很丟人了,居然還被紀暖這種小角色害的栽了個大跟頭。現在,他看到紀暖一臉慘相鼻青臉腫,心里甭提有多痛快了。
同車的還有幾個偷槍的家伙,被抓到后都關在這兒。
這車上集中了隊伍里所有的不良分子,顧前把病怏怏的紀暖關在這兒,可見有多不待見她。
不過,關押歸關押,他也不會明目張膽的虐待她,車上的人都被銬住了,紀暖在這兒也不至于被打。
紀暖被銬在卡車最里面,作為病號,她分到一床被子一個枕頭。顧前一走,她忍著胸口的疼痛,給自己打了個地鋪,余成卿坐在一旁,開始對她冷嘲熱諷。
“紀暖,這才幾天不見,怎么變成這副德行了?你跟那些當兵的不是打得火熱嗎?現在你是被玩膩了么?”
他已經知道紀暖是個女生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紀暖懶得理他,鋪好地鋪就躺下,閉目養神。
生氣太消耗體力,顧前把她氣得有點暈。
那些不良分子也都不是什么好東西,整天都吃飽了沒事干,翻來覆去的說別人的閑話。
一個流里流氣的男人倚著車廂對她吹口哨“哦,原來這假小子就是紀暖啊,很出名嘛!”
“聽說她為了跟著軍隊,當眾向那藍表白呢!”
“呵呵,就這種貨色,送我床上我都不要。”
“話可別說太早,萬一人家是內秀型的呢?”
“哈哈哈你怎么知道?你玩過?”
眼見他們污言穢語,說得越來越過分,紀暖猛地坐起來,惡狠狠的看著他們“說夠了沒?”
那些人愣了愣,說的更起勁兒了“誒喲喲,還生氣了!”
“要不咱們來場實戰吧?”
“來你大爺!你們腦子里除了精蟲就全是屎么?”紀暖厭惡的看著他們,“這可是逃命路上!真不明白軍隊為什么要保護你們這種垃圾,麻煩你們下次遇到危險不要縮在這里當烏龜,出去死一死吧人渣!”
大概沒想到紀暖這小病貓能說出這樣一番話,車里幾人全愣住了,然后,瞬間爆笑。
“噢呵呵呵,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小辣椒啊!”
“真是不好意思了,我腦袋里只有精蟲沒有屎。”
“我就是人渣,但我就不死,你能把我怎么樣?”
面對這群無賴,紀暖也是心累了。她吭吭的咳嗽兩聲,擺擺手“你們都承認自己是垃圾了,我還能怎么樣?跟垃圾吵架跌份兒。”
余成卿嚎的尤為起勁“我們是垃圾?你充其量也就是個小碧池,還裝什么高嶺之花呢!”
“我裝高嶺之花?你特么見過我這么慘的高嶺之花?”
紀暖越說越氣,扶著護欄就站起來了“老子為了跟著軍隊討活路,累死累活的刷存在感,哪里需要哪里搬,什么時候有一句怨言?咳咳……我落到那群恐怖分子手里,差點沒被他們打死!那么小的嬰兒,跟我胳膊差不多大!在慶喜時為了救她,老子在墻上坐了一下午,腳下頭頂全是喪尸!可她被恐怖分子藥死了!就死在我懷里!咳咳咳……可我不知道啊!我以為她睡著了!”
余成卿被她這苦大仇深的架勢鎮住了,一時無話。
她喘了口氣兒,繼續哭吼。
“我逃出來,放煙花跟你們示警,放得酒店都著火了,咳咳咳……我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