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掛烤鴨一樣掛著真的很不舒服。紀暖嘗試著解開安全帶,手還沒伸到安全扣那里,大樹猛一搖晃,一只喪尸不偏不倚,正好掛在紀暖身邊的樹杈上。
看到那張臉,紀暖愧疚難當。
這是跟她一起摔下來的大叔,臉上有一塊血淋淋的咬痕,一看到紀暖就掙扎著要咬她。
紀暖起初還被它嚇了一跳,手忙腳亂的解安全帶,但是沒一會兒,它就自己從樹上摔下去了,攔腰摔在一棵樹枝上。
腰都摔斷了,還掛在那兒齜牙咧嘴。
紀暖別開臉,不忍再看。
她絕對不要變成這樣的可悲的活死人。
絕對!
解開安全帶之后,紀暖攀著安全帶,小心翼翼的挪上一個比較粗壯的樹枝,她叉開腿,倚著樹干坐下,有氣無力的仰頭往上看。
從樹枝的縫隙可以看出她昨天摔下來的那個地方,后面看起來還是好好的一段路,前面已經(jīng)隨山洪消失的無影無蹤,那么多喪尸都跟著摔下來,她能安然掛在這兒,只有胸悶乏力以及一點小擦傷,簡直堪稱奇跡。
要不是顧前那家伙在采石場開槍引來這么多喪尸,她也不至于冒這么大的險。
想到顧前的冷嘲熱諷,紀暖也是真的累了。
陳穩(wěn)對這個人的評價是沒錯的——單打獨斗還行,帶領團隊就差遠了。
像昨天那種情況,他就不應該開槍刺激喪尸。
她記得喪尸是從庫房的破洞里涌出來的,還都穿著采石場的工衣,應該就是工人們之前埋葬的那批工友。如果換成那藍,他大概會采取近身戰(zhàn)先把破洞給堵上,讓工人和戰(zhàn)友們先撤到安全的地方,而不是一味的開槍,把自己逼入絕境。
對講機突然響了“滋滋——紀暖!你在哪里?”
“我就在山腳下,抬頭正對著滑坡的那條路……”紀暖一愣,脫口而出,“你不是那藍。”
“怎么,想跟他說點悄悄話么?”
一聽到這話,不用介紹紀暖就知道是誰“顧前!你有病是不是!要不是你,我能被困在這里嗎……”
顧前的聲音涼涼的“可你不是還沒死嗎?”
“……”
紀暖火冒三丈,做了個深呼吸,想要平復心里的怒火,可火氣還是消不了。
忍無可忍。
她豁出去了,對著里面的人大吼一聲“我去你大爺?shù)模 ?
一陣靜默之后,那藍的聲音從里面?zhèn)鞒鰜怼凹o暖,你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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