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被指名,依著顧前的性子,他是不可能缺席的,但這個笨蛋知不知道有多危險啊!
初十看出紀暖的心焦,像是自言自語一般輕聲說道“如果你在為我擔心就好了。”
“什么?”
“我說,你坐在車里,不準亂跑,不要做多余的小動作哦。”說著,初十攬著紀暖的后腦勺把她拉到跟前,在她臉上輕啄一下,“乖乖等我回來。”
紀暖別開臉,含含糊糊的應了一聲。
她受不了初十跟她這么親近。
初十下車,其他人也有所行動,他們把坐在輪椅上、頭罩麻袋、五花大綁的西蒙、門宇還有沙莉推出來,在他們這邊排排站。
燈下的顧前微微笑著,眼底卻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對面這群黑衣蒙面的混賬就是跟部隊不共戴天的仇人!
必須先把人質弄回來,才能放手干仗。
初十也走到燈下,跟他相視而立。
沒殺人和殺過人的人,眼神是不一樣的,在顧前眼中,這小子顯然屬于后者。雖然初十很年輕,但他臉上已經有了種久經風霜的滄桑感,眼神冰冷,談到生死時也沒有半點起伏,這樣的人,對生命沒有一絲一毫的敬重。
顧前率先開了口“你就是負責人?”
“是我,沒錯。”
“姜城的事,咱們以后再算賬,現在,我來帶回你們劫走的人質。”
初十點點頭“可以,只要你有足夠的籌碼。”
顧前冷笑一聲“先把人質帶上來,我要檢查。”
初十打了個響指,三個蒙面的恐怖分子把三人推上前,拿掉麻袋。
乍一見光,幾人還有些不適應,待看清了對面的顧前,門宇竟是“哇”的一聲哭起來“顧少校!顧少校!你救救我們……救救我們吧……”
沙莉經過急救保住了一條性命,但仍然虛弱,只能坐在輪椅上不停的掉眼淚。
西蒙那張臉被打得已經不能看,他半睜著眼睛看向顧前,單那副慘狀就足以說明一切。
恐怖分子根本沒把他們當人看。
顧前克制住自己的憤怒,看著初十“還有呢?”
初十輕描淡寫道“殺了。”
“一個陸凡,一個——紀暖,全殺了?”
初十微笑“你說呢?”
“我要見尸體。”
“你可以去附近剖開喪尸的肚子,看能不能找到。”
顧前忍無可忍,咬牙切齒道“他媽的!你殺害人質,還交換個屁啊?!”
初十點點頭,突然拔槍,在西蒙肩上打了一槍。
他拔槍和翻臉一樣快,連顧前都跟不上他的速度,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西蒙中槍,慘叫不止。
這混賬!
顧前也拔出槍,對準了初十的腦袋。
與此同時,膠著的雙方也都端起槍管子,烏洞洞的槍口映著令人心驚的寒光。
紀暖徒然的看著一切發生,兩手抓緊了褲管。
怎么辦?怎么辦?
難道初十要撕票?
她該怎么幫自己人?
初十并不畏懼顧前的槍口,他兩手扣在西蒙肩上,手指漸漸用力,鮮血從傷口流出,很快就浸染了他整只手“要是你覺得沒有交換的必要,大可以原路返回,人質我就地殺了,也省的你們后悔,再跑一趟。”
顧前的話幾乎是從牙縫里蹦出來的“你想死!”
初十做了個邀請的手勢,毫不在意道“那你開槍啊。”
“……”
這是他的挑釁,顧前一旦開槍,什么都完了,人質一個都保不住。
西蒙再怎么剛直也只是一個普通人,挨了槍子兒后疼得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