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前回來后,發現桌上盒子的位置變了,他在一旁坐下,說道“既然醒了,就別再裝睡了?!?
紀暖慢慢睜開眼睛,轉身面向顧前。
雖然剛才兩人鬧得不愉快,但現在不是為這些小打小鬧煩惱的時候。
她很猶豫,到底要不要把紙片上的事情告訴他。
“你似乎有什么話想對我說?!鳖櫱皠兞艘活w巧克力遞到她嘴邊,“這么難說出口么?”
巧克力碰到她嘴了,她只能吃下去,心里也有了計較,撇開臉說道“你想多了,我跟你沒什么好說的。”
“都是快要嫁人的大姑娘了,別再鬧小孩子脾氣了,我聽人說,夫妻之間若是不好好溝通的話,婚姻生活會不幸福的,所以你有什么別瞞我,不管你說什么,我都會聽的……”
紀暖抓起枕頭丟過去“滾啦!”
見鬼的婚姻生活!誰要跟他過日子了!
顧前一把接住枕頭“我看你挺有精神,干脆就趁這兩天有空,把我們的婚禮辦了吧。”
跟他說話簡直就是對牛彈琴,紀暖扶著腦袋,有氣無力的說道“夠了,別再說了,我不喜歡這種玩笑?!?
顧前放下枕頭,不置可否的一笑。
他看上的人,別人休想染指,他有自信勝過她身邊的任何男人。
所以,再隨她任性一段時間好了,反正她早晚都得接受現實。
雖然顧前很想把她拴在自己身邊,或者是把自己拴在她身邊,但部隊現在人手短缺,從病床上下來的第二天他就去銷了病假,帶兵去南云外圍守城去了。
外圍相當于最危險的前線。
雖然討厭顧前對她突然的“告白”,可畢竟是一起經歷過生死的同伴,說不擔心是假的。紀暖放下褲腳,蓋住腿上的“蜈蚣”,憂心忡忡的眺望外圍。
如果她現在能跑能跳,她一定也會扛槍,跟著軍隊一起保衛城市的。
只是……
她看了看手上的腕表,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為什么要把那種紙片藏在表里呢?
難道,這件事除了她,現在還沒人知道么?
常司令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認識的人都稱得上是戰士,所以她這會兒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顧前那藍那群人各有任務,就連高晨也在被常司令收為養子之后,直接跟著專機飛去華都,待在軍屬特別保護機構了,紀暖跟他連一面都沒見到。
電視上有節目,可唯一的市內新聞頻道的說辭跟兩個月前沒什么不同,主持人一臉麻木的說著一成不變的臺詞,聽起來令人失望,而城都處在斷網狀態,平民根本無法跟外界取得聯絡。
這里就像一座孤島,不知何時就會被未知的危險吞噬掉。
而這個不祥的預感,很快就變成了現實。
中午的時候,紀暖就聽送飯的小護士憂心忡忡的抱怨,說是外圍的喪尸一天比一天多,南邊巡查隊的傷亡率都過半了。
紀暖一聽,心里也跟著打起了鼓。
南邊的巡查隊,不是由顧前負責的嗎?
還說什么要當她的家人,這個家伙,一工作起來就把她完忘在腦后了,連個信兒也沒有。
午飯后,紀暖正在完善她的“”,忽然感覺周圍的天光一閃。
她一扭頭,就見到城市外圍的南邊升起一朵焦土色的蘑菇云,緊接著,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也傳到這里,震得落地窗的玻璃都得得的響。
這里的病人大多經歷過外面那慘絕人寰的生活,突然聽到爆炸聲,都成了驚弓之鳥,整座醫院都慌了,走廊上的病人和護工亂成一團。
紀暖推著輪椅來到陽臺,往外看去。
因那一聲炸響,驚恐的幸存者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