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個紀暖了。
本以為她只是跟在那藍身后東奔西跑的小跟班,頂多有點狠勁兒,讓人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不過,他得重新審視她了。
雖然她身邊從來不缺少守護者,但她能活到現在也絕非偶然。
她問的這些問題,每個都是不能說的重要機密,如果換作普通的女孩兒,估計被關了這一天禁閉,早就嚇得要用鉆石扣的秘密來換取人身自由了。
紀暖步步緊逼“怎么,還是無法回答?你這人真是一點誠意都沒有,看來你對鉆石扣的執念也不過如此。”
“紀暖,奉勸你見好就收,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的忠告我記住了,不過我這個人一向比較叛逆,不喜歡的酒,不管敬酒罰酒都不吃。”
她是存心找死,兼試探初一的底線。
不過,初一并未惱羞成怒,自打抓住紀暖之后,他已經決定把她放在身邊囚禁至死了,他有很多時間跟她耗。
只是,看來今晚是問不出什么結果了,初一起身,淡淡的說道“問不出結果,我是不會罷休的,你還是好好想想以后。年紀輕輕的,你也不想一直呆在這種地方蹉跎光陰吧?”
紀暖全副武裝“蹉跎光陰也是蹉跎我的,不用你多管閑事。”
“既然如此,晚安。”
紀暖冷眼目送他離開,腳步聲離開之后,她疲憊的松了口氣。
如果天天都要面對這樣一個人,她真的會瘋。
她以為吃癟的初一在接下來會無所不用其極的苛待她,沒想到他并沒有那么做。
接下來的這幾天,初一完全沒有虧待她的意思,派人按時給她送吃送喝,連她的傷腿都有醫生來照顧。
他除了每天晚上過來問問那一句鉆石扣是誰的,其他時間基本不在,紀暖在這里過的堪稱衣食無憂,而且全無被喪尸襲擊的隱患。
這個殺手團里全是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壓根就沒把喪尸當成威脅。
在喪尸病毒爆發之后,她居然在敵營里第一次感到了——
安逸。
這種堪稱稀缺的感覺來的太突然,也太可怕,自打紀暖察覺到這種感覺之后,她就開始用吃飯的叉子在石灰墻上刻字,刻的全是迄今在她身邊死去的人的名字。
爸爸,媽媽,顧前,竇斌……
小許,許師兄,袁曉晴,聶中校,小韓……
在刻字的時候,因為太著急,生怕自己把這些人忘記,她時常劃傷自己的手,每當見了血,她就會咬著手指,心情焦躁的在房間里走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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