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腿長,沒一會兒就追上紀暖了。
他一把抓住紀暖的肩膀,不顧她的疼痛把她按在墻壁上,氣憤的問道“你跟寧淺說了什么?怎么把她弄哭了?”
紀暖抬起頭,露出一張哭花的臉,咬牙切齒的看著他。
因為氣憤,她開始變得口不擇言“呵呵,只有陳穩那藍那樣的人才能保護她,她現在跟你在一起又算什么?你哪里配得上她!”
西蒙一愕,就聽紀暖繼續說道“你到底用了什么妖術讓她跟你在一起?現在她張口閉口就是男人,你到底對她做了什么!混蛋!混蛋……你這混蛋……嗚嗚……”
說到最后,紀暖無力的垂下手,泣不成聲。
她的寧醫生,寧姐姐,真的變了。
過去那個視男人如糞土、凌霄花一般高不可攀的女神姐姐,已經消失了。
西蒙慢慢松開她,讓她倚著墻滑下,跌坐在地上哭,他愣愣的站在原地,拳頭緊了又松,最后把紀暖扶起來,有氣無力的說道“別哭了,回去好好看看肩膀,你不想變成殘廢吧?”
“我變成什么樣都跟你們沒關系!男人……呵,就算沒有你們,我也可以活下去!”紀暖甩開他的手,惡狠狠的抹了一把淚,“我不會回去了,你們自己走吧!”
“你耍什么小孩子脾氣!”西蒙也惱了,“寧淺會選我,我也很意外的好不好?可是我真的喜歡她,愿意傾其所有的保護她,愛護她,我對她的感情不比別人差,憑什么要被你說配不上她?你也太過分了吧!”
“你連她在煩惱什么都不知道,還有臉說喜歡她?跟你在一起,簡直是對她的侮辱!是她這輩子最大的污點!”
西蒙怒極,差點一巴掌甩過去。
雖然他明白自己處處比不上那藍少校和陳穩上尉,但他也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任何一個男人都不能容忍這番說辭,和喜歡的女人在一起,居然會成為對方見不得人的污點,他就這么上不了臺面嗎?
可是看到紀暖那滿面通紅、聲嘶力竭的模樣,他又開始可憐她。
現實打擊太大,她沉迷過去無法自拔,又有那種精神病,他一個大男人,又何必跟她這個小女孩計較呢?
于是,他好聲好氣的安慰“鬧完脾氣沒有?鬧完就回去吧……”
話音未落,紀暖冷冷的推開他“誰跟你鬧脾氣?我要帶著那藍走。”
西蒙扶額“你瘋也該有個限度吧?那藍變成那個樣子,就憑你這樣,怎么帶他離開?”
“……”
紀暖低著頭不說話,西蒙還以為她終于消停了,扶著她回了小旅館。
回去之后,寧淺已經擦干凈眼淚,很快幫紀暖處理好傷口,只是兩人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寧淺提著藥箱走了,留紀暖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房里。
其實,紀暖氣的并不是寧淺隨隨便便的跟個男人在一起,她氣的是寧淺說的是實話,她最害怕的實話。
她的確無法跟男人相提并論,不論是力氣還是智力,她只會一味地橫沖直撞,一旦遇到挫折就要犯病,既保護不了自己,也保護不了那藍。
什么勇氣,什么蠻力,如果不能用來保護人,那么都一文不值。
寧淺說的沒錯,她需要男人的保護,如果說的再難聽點就是——
她只是個累贅而已。
幫不上什么忙,還會拖人后腿。
這樣的自己,根本沒有什么存在的意義。
一行人在旅館里吃晚飯,尋找補給失敗,只能靠著罐頭充饑。
除卻昏迷的那藍,十一個成年人分四個肉罐頭,哪里吃得飽,紀暖只吃一口就沒了胃口,留下盤子,離開看那藍去了。
旁邊坐著的兩個女青年看了看,悄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