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她的身體變得強韌,還是這里的照顧太周,她身上的傷勢好的很快,不出幾天就能下床走動了。
只是,紀暖發現,自己被軟禁在這座小洋館里了。
她可以在小洋館的二三樓隨便活動,一旦接近通向一樓的樓梯,就會有人過來阻攔她。
在這兒待了幾天,紀暖把這里的人也認得差不多了。
河曲一直和云川待在一起,她認得;給她動手術兼復健護理的是一個名叫湖玉的女軍醫,沒有寧淺漂亮,作風干練,年近三十,面癱脾氣暴;一個軍人海涵,住在樓下,小帥哥一個,性格十分跳脫,暫時沒發現他有什么特長,倒是時不時上來跟她講幾個冷笑話。
據紀暖觀察,海涵對湖玉絕對有好感,每次湖玉給她換完藥,他就要進來刷刷臉,只不過每回得到的都是湖大姐的冷臉。
好好一小青年,為什么會喜歡這樣的大姐?真是讓人費解。
聽河曲說他們這幫人里還有個叫江南的軍人,擅長心理治療,但是因為有女性恐懼癥,所以沒有過來。
這些生人都快成為熟人了,云川這幾天卻是不見蹤影了。
這天,湖玉給紀暖換了肩膀上的藥,紀暖忍不住問道“湖醫生,為什么這幾天都不見云川長官了?”
湖玉冷淡的說道“他很忙,你有什么事,我可以代為轉達。”
“也不是什么大事……”
“那就不要煩他了。”
“……”
這話說的沒錯,可是……也太不客氣了吧?
又不是她自己非要留在這里的,根本就是那個云川用寧醫生他們的安危要挾她,她才不得不留在這兒的好嗎?
但是既然湖大姐對她明顯沒什么好氣,紀暖也沒必要非要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待湖玉出去后,海涵果然守在門口跟她打招呼,當然也沒得到回應。
送走了湖大姐,海涵折回來坐下,賤兮兮的說道“小紀妹砸,猜猜我今天給你帶來了什么?”
紀暖一聽,頓覺肺疼。
一般來說,這就是他冷笑話的開場白。
她沒力氣理會他,海涵似乎早就在湖玉那兒鍛煉出來了,一點都不在意冷場,興致十足的說道“沒錯,今天我依舊給你帶來了歡樂!”
紀暖痛苦的閉上眼睛。
神啊,救救孩子。
看著挺正常一靚仔,為什么會滿腦子的冷笑話……
“嫦娥姐姐正在家里吃飯,忽然窗外一閃,她大吃一驚,探出頭去看,你猜她看到了什么?”
紀暖真不想接他的話,可看到他目光殷殷的看著她,不接話總有冷落他的嫌疑,只好耐著性子回答道“豬八戒?”
“不對。”
“玉兔?”
“不對。”
“吳剛?”
“也不對。”
“月桂樹?”
nno,最后一次機會了啊。”
“……蟾蜍?”
“哈,答錯啦!是楊利偉!哈哈哈,你好笨啊妹砸!”
tf……
海涵被他自己逗的捧腹大笑,紀暖正尋思著找件東西丟他,海涵就拋出了第二個冷笑話“有兩個人掉坑里了,死的人叫死人,活的人叫什么?說嘛說嘛,這個超級簡單的,保證你知道!猜猜吧猜猜吧!”
紀暖已經摸到臺上的茶杯,黑著臉看著他。
“噯呀。”海涵立馬站起來退后幾步,躲到紀暖砸不到的地方抗議,“妹砸,你怎么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啊,死的人已經死了,活的人當然是叫救命啦!”
“嗖”的一聲,紀暖把茶杯砸過去,海涵仰面一躲,一只大手突然從后面伸過來,穩穩的接住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