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玉向百里云川報備之后請來了一個專修心理的同學,對方工作繁忙,還要抽空出來給紀暖疏導,時間就安排在晚上。
這晚,湖玉還沒到,心理醫生就先過來了。
紀暖聽勤務兵在外說人已經到了,趕緊掙扎著起身,不想讓自己這副模樣被人看見。她跟百里云川那么熟,在他面前猥瑣一點無所謂,但在心理醫生面前還是端莊點比較好。
剛爬起來披上衣服,醫生也到了門口,不緊不慢的叩門“紀小姐,我是湖醫生的同學宣崇夜,你應該已經聽過我要來的消息了。”
“請進。”
這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好年輕啊。
房門打開,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走進來,臉上的表情冷冷淡淡的。
紀暖不以為意,她也沒指望面癱的朋友不是面癱。
然而讓她驚愕的是宣崇夜身后跟過來的男人。
她與那男人四目相交之時,差點就叫出聲了!
裴涼!
他怎么會在這里?!
裴涼一點都不意外,慢條斯理的把門關上,看著紀暖,露出了一個意料之中的笑容“好久不見了,小東西。”
紀暖伸手就去抓桌子上的電話!
裴涼腿長,上前就奪了電話,直接抓著她的兩手將她按在床上,俯身,和她的距離近在咫尺,一雙漆黑的眼眸帶著促狹的光“你可真有本事,連百里云川都能勾搭上。”
“放開我……你們是誰!”紀暖掙不開,咬牙看著他,“你們對外面的人做了什么?”
“不要吵,如果引來別人,湖醫生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叫宣崇夜的那個男人冷淡的看著她。
“……”
這兩個人是怎么混進來的!
人是湖玉舉薦的,要是出了什么問題,湖玉當然要負責。
可是,她怎么可以在守衛森嚴的百里家任人擺布!
必須要想辦法通知百里云川……
裴涼看穿了她的想法,捏著她的下巴,逼她抬頭“想見到你的男人?別急啊,我們久別重逢,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想我么?”
“誰會想你?你這個變態!”
紀暖猛地抬頭,在他太陽穴上撞了一下,裴涼不防她這一手,一下子被撞的恍惚了一下。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紀暖也疼,但她沒功夫喊疼,直接掙出手抓起垂在床頭的電話,按下了緊急呼叫鍵。
下一刻,她就看到了宣崇夜手上拿著掐斷的電話線。
“賤人!”
裴涼被她惹惱,掐著她的脖子,一把將她摔倒地上。紀暖后背的傷口崩開,疼得呻吟一聲,被裴涼扯起來后,發現她白襯衫上浸出了星星點點的血。
宣崇夜湊近,低聲提醒“涼,悠著點,她身上還有傷,鬧大了不好交代。”
裴涼哼了一聲,總算是松開了手。
紀暖自他手上跌坐下來,軟綿綿的倒在床邊,頭疼,背上疼,脖子也疼。
她恨恨的看著這兩個家伙,不知道他們為什么會找到這里,還膽大包天的闖了進來。
看到她癱坐在床邊那副柔弱的模樣,裴涼越發覺得窩火。
原本這女人是最先落在他手里的,一直猶豫著沒有動,結果便宜了百里云川。
華都淪陷后,他也一度以為紀暖死在那里了,還為她真情實意的默哀過一陣,直到看見白蕓手里的那封信。
見到紀暖名字的時候,他就有一種念頭——
要把她緊緊攥在手心里、讓她再也飛不走的念頭。
他在章西張開天羅地網等著紀暖,他有預感,只要她還活著,就一定會來章西,然而,還是讓百里云川搶先一步。
特別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