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紀暖的時候,西蒙也愣了一下,不過,他還是扣動了手里的扳機。
一聲幾不可聞的破空聲響起,紀暖只覺得腹部一陣劇痛傳來,整個人當即就軟了下來。
呼痛被西蒙的手堵在喉嚨里,眼看著仇人在這么近的位置,她卻連舉起槍都做不到,只能惡狠狠的盯著他,恨不得用眼神將他挫骨揚灰。
西蒙半跪下來,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又見面了呢,暖姐。”
“……”
紀暖有氣無力的掙扎了一下,西蒙捂的更嚴,不讓她發(fā)出聲音。
房間外的人和完成變異的喪尸終于相遇了,雜亂的槍聲很快就穿了過來,間或穿插著活人的驚叫,肯定是哪個倒霉蛋被咬了。
西蒙“嘖”了一聲,不無遺憾的說道“如果換個地點相遇,我們還能坐著好好的敘敘舊,要怪就只能怪你來的太不是時候了。不過既然你來到這里,果然是什么都知道了吧?”
看到紀暖憤恨的看著他,他微微一笑松開手“看我,不松手怎么讓你說話呢?”
“你是……誰的人?”紀暖咬牙,“為什么要殺害寧淺?為什么……要讓華都淪陷!”
她義憤填膺的發(fā)問,說出來的話卻是軟綿綿的沒有力氣。
這里是最后一個房間,外面清除喪尸的軍人來到這里也需要一些時候,西蒙就坐了下來,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她的問題。
“我是真的喜歡寧淺,可是她發(fā)現(xiàn)了不該發(fā)現(xiàn)的東西。”
聽到他這毫無反省意識的話,再想起寧淺死后那凄慘的模樣,紀暖只覺得胸口一陣悶痛。
自打來到章西,她已經(jīng)有段時間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了。
“她發(fā)現(xiàn)了你的秘密……”
“答對了!”西蒙兩手撐著下巴,“反正那東西也已經(jīng)沒有了,告訴你也無妨。還記得我家的那個地下室么?”
地下室?就是會自動開關(guān)門的那個?里面也沒有什么奇特別的啊,就是溫度很低,不像個儲物室。
“那是我存放臉皮的地方,你沒發(fā)現(xiàn)吧?”西蒙笑了笑,略帶贊許的說道,“你也下去看過,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但寧淺呢?偏偏發(fā)現(xiàn)了機關(guān),還按了下去……我已經(jīng)警告過她要守口如瓶了,可她一定要去找你和那藍,我只能殺了她……”
紀暖的心猛然一悚“她的臉……”
西蒙說道“我剝下來了,單獨帶在身上,畢竟這張臉可是純天然的,我還沒有見過比她更美的人。”
“該死的畜生!”
紀暖的眼淚刷的就掉下來。
難怪寧淺死后面目非,法醫(yī)檢測說是她被狙擊彈擊中了臉,可誰知道在這之前,她的臉皮就已經(jīng)被剝走了!
西蒙……西蒙……
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怪物!畜生!
她咬牙舉槍,西蒙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她按住了,吃吃的笑道“這就生氣了?如果你知道陳穩(wěn)也是我殺的,顧前和那藍也是間接死在我手上,還不氣得昏過去?咯咯咯……”
西蒙笑的開懷,就在這時,外面突然亮起一道閃電,霎時映亮了西蒙的半邊臉。
這根本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殺人魔。
滿手血腥,一身罪惡。
想起寧淺給她的那張紙條,紀暖忽然之間就開竅了“你……是月升團的初七。”
西蒙點點頭,露出一個贊許的笑容“猜的沒錯。”
“不是我猜的,是寧姐姐死前給我留了線索……可我直到現(xiàn)在才明白……”
“哦?是她給你的紙條么?都是我一時大意。不過你都快死了,知道這些也無所謂。”西蒙看著她,從她脖子里把鉆石扣勾出來,“真不知道你給初一灌了什么藥,他可是下令讓我們不準傷你性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