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暖咬牙“別說了!納蘭正德是不是中槍了?”
解封臣只能應了一聲“中了兩槍,必須快點止血才行!”
“跟我下來,我有房卡!”
有事可做分了她的心,連腹部的傷口都沒那么痛了。紀暖一手挽著東琉璃,帶著三人進了最近的房間。
在樓上鬧事的暴徒用的是霰彈槍,納蘭正德是背后中槍,一槍擦傷了他的肩膀,另一槍則在他腹部開了個洞。解開禮服之后,那血就跟不要錢一樣嘟嘟的往外冒。
這個生在在溫柔富貴鄉、沒有吃過苦頭的大少爺已經疼昏過去了,這樣也好,昏過去比清醒著要舒服很多。
東琉璃看了一眼就別開臉,哭得梨花帶雨“都是為了保護我……他才會擋子彈的……是我連累了他……”
紀暖用床單捂住納蘭正德的傷口,打斷了東琉璃的自怨自艾“你們兩個快把窗簾的繩子解下來!我要用!”
東琉璃愣了一下,解封臣已經快步走過去,扯了窗簾綁帶遞給她。
紀暖動作熟練的按住納蘭正德的傷口,在解封臣的幫助下給他裹好了傷口。
裹上床單之后,血漸漸止住,解封臣擦了把臉,松了一口氣“你的急救還挺像那么一回事。”
“以前有人教過我。”
如果是寧淺在,手術當場就能給他做了。
停下動作之后,紀暖才發覺腰傷疼得厲害,她退到床邊坐下,緩過勁兒后問道“上面是怎么回事?”
“還是難民區的那群不安分子,他們假扮成服務員,把槍支藏在盤子底下帶進來了。”
“不可能,云川他們的警備是沒有問題的……”
解封臣立刻就注意到她的稱呼變了“你見過百里云川了?”
“……是,我見他了。”
解封臣原本還坐在沙發上喘氣,聽到她這么淡定的說出這句話,當即站起身,走到紀暖跟前,抬起她的下巴,笑容發冷“哦,你要跟他再續前緣嗎?仔細一看,口紅都被蹭沒了,他親你了?”
紀暖沒有躲“是,我們接吻了。”
下巴上的手開始用力,解封臣看著毫無悔意的紀暖,真想抽她一耳光。
當然,在外人面前,他最終也沒有打她,只是看著她冷笑“你當我是什么人?想玩就玩,想走就走?沒那么容易,我是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紀暖看著他,眼神悲天憫人。
其實,解封臣不算壞人,真的不算,和她見過的真正的壞人比起來,他就像個脾氣暴躁的青少年,雖然屢屢讓她難過,卻沒有做過真正觸及她底線的事情。
他要撂狠話就撂吧,挨幾句說也是應該的。
而解封臣看著紀暖那看著流浪狗一樣的眼神,心里火氣更盛。
他很清楚自己的魅力,在遇到紀暖之前,只要他愿意,就沒有拿不下的女人。這要是在一年前,紀暖根本無緣高攀,如今,她居然還可憐起他來了!
憑什么!
他已經對她夠客氣了,為什么她總是活在過去,不是念著那藍,就是想著百里云川。
難道非要他死了,才能在她心里占據一席之地嗎?
這個女人……區區一個平民……居然讓他……顏面掃地……
要不是有外人在場,他會讓這女人知道什么是悔不當初!
突然間,紀暖扭頭看向門口,小聲說道“有人過來了!”
解封臣提槍就往外走。
暴徒么?
來的正好!
他完被憤怒沖昏頭腦了,手剛打開房門,紀暖就驚叫一聲“不是人!是喪尸!”
解封臣還算反應快,抬手一槍爆了喪尸的頭。
但是,這一槍開出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