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朗特還真敵不過東琉璃的氣勢。
他是格里弗斯離開后才被勉強提上來的二把手,東琉璃卻是從一開始就呆在卡倫身邊,誰更有威望,一看便知。
而且,東琉璃是用父親的尸體以及華都門戶作為敲門磚進入潘多拉的,論狠厲,論頭腦,組織里多少人都望塵莫及。
這次被打擊的措手不及,東琉璃氣瘋了,親自挑了幾個人,讓他們假扮蘇團外援潛入華夏,到這個時候她也清醒過來,囑咐這幾人暗殺任務可以先放一放,在華夏站穩(wěn)腳跟才是最重要的。
華夏派了裴涼當臥底,格里弗斯也當了反骨仔,難道她就不會培養(yǎng)臥底嗎?
只要一想到自己兩回都沒能殺了那個賤人,東琉璃幾乎快要被自己氣得爆炸了。
她們兩人,那么近,因為洛朗特那個蠢貨一直遲疑,所以紀暖才能完璧歸趙,只帶走了一顆子彈。
那賤人應該把命也留下的!
她惡狠狠的磨牙,一遍遍的回憶當時的情景,恨不得能重回那個時候,把槍口再往上抬那么幾厘米。
第一場戰(zhàn)役過后,三方偃旗息鼓了好一陣子,暫時也沒有繼續(xù)打的意思。
因為怎么算都不劃算。
戰(zhàn)爭的本質是掠奪,現(xiàn)在大家不比過去,遷移到海上的時候已經放棄了諸多家底,畢竟各種堡壘重武器裝甲車不可能全部弄到船上去,海陸空軍一下子削了一半,比起全勝時期,可謂窮的叮當響。
一旦交火就是消耗戰(zhàn),重工產業(yè)還沒恢復,有限的武器經不起這么揮霍。
雖然溫謙和很倚重百里云川,但說到底也只是倚重他的帶兵能力罷了,首戰(zhàn)的左翼部署就是出自百里云川的手筆,溫謙和萬不可能把真實的意圖對他合盤托出。
百里云川接觸不到上層,也沒有融入的意思,倒是解封臣看著他,總覺得這家伙恨鐵不成鋼,于是在四下無人的時候,忍不住勸說。
“百里云川,你現(xiàn)在這個位置是別人求而不得的,只要你有心就能再上一步,到時候就算是溫謙和的位置,也不是不能弄到。就算是為了紀暖著想,你越是有權勢,她就越安全。”
百里云川對前面的話都是左耳進右耳出,唯獨最后一句,他抬眼看了解封臣,再度興趣缺缺的撇開臉“你說的不錯。”
解封臣氣結“不錯你就去做啊!我知道你對這些爭權奪利的事情沒有興趣,可現(xiàn)在是感不感興趣的問題嗎?我們之中,只有你是拿的出手、污點可以洗掉的名門子弟,趁著溫謙和沒你不行的時候,你要把握住機會,說不定以后我們都要靠著你混下去了!”
“這里不是什么久留之地,等疫苗出來,我就走。”百里云川咕噥一句。
他承認,自己有負姑媽的期望,可是,他也真的不想再跟軍部扯上什么關系,只想跟喜歡的人好好過日子。
格里弗斯做情敵,他不怕,他有信心把紀暖追回來,只是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大少爺啊,現(xiàn)在是歸隱田園的時候么?”解封臣繼續(xù)苦口婆心,“把權力握在手中才是最重要的!有了權力,把我們都安排妥當了,之后你想干什么不行?!”
百里云川揉揉太陽穴“我這不是還沒有歸隱么?你也別這么激動。”
“我這是……哎,得,你自己心里有個數(shù)兒就行,反正我們這些功臣,以后若是不得善終,你就給我等著瞧。”
說來說去,除了保護紀暖,解封臣也是在給自己找退路。
他是加入了月升團,但罪不至死,他也根本不想死。
待日后事態(tài)平息,他還是想跟著月升初一,如果團長組建新的月升團,他就繼續(xù)做,如果團長沒有重操舊業(yè),他還是會跟在團長身邊。
和團長在一起已經成為了習慣,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