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暖直到現在也不知格里的底細,唯一清楚的就只有他做過潘多拉走狗,干了不少壞事,也的確有點本事,但對于他的身世來歷卻不甚清楚。
看到格里動作嫻熟的跨上馬背,對她伸出手,那一舉一動都帶著貴族式的優雅尊貴,紀暖心里冒出一個念頭這個人該不會真是個貴族吧?
當然她也只是想想罷了,她跟他在一起,不是因為他的身世。
她喜歡上的任何人,都不是因為那人的身世,只是因為他就是他,他是那個讓她喜歡的人。
雖然和格里在一起的契機不怎么愉快,可是,她相信,他們總能有個好結局的。
不是沒有想過跟格里同歸于盡,她只是……
受不了悲劇了。
哪怕結局不那么完美,只要不死,大家都好好活著,有沒有感情又能怎樣?
她現在,不也過得挺好嗎?
她抬手接受了他的邀請,然后在寨中姑娘們羨慕嫉妒恨的注視下,共騎一馬離開了寨子,前往二十區與陸澤兩人會合。
相比于紀暖這邊的高頭大馬,陸澤和傅浩行是騎騾子來的。
只見那兩人前后嘚嘚的從山路過來,倆騾子顛的還挺有節奏,一前一后,一高一低,此起彼伏,上面兩人統一的眼睛發直,紀暖見狀,在格里懷中樂不可支。
順利會師,兩人一臉菜色的從騾子背上爬下來,彎腰在路邊吐了起來。
“哎哎,你們倆沒事兒吧?”紀暖有點不忍心,摸摸背包,“要不要暈車藥?”
“要……要……”
傅浩行本來多么冷漠寡言特立獨行的人,一條路顛下來,那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了,伸手要了暈車藥,水都不喝,干巴巴的咽下去了。
陸澤也是個硬漢,當初剛跟紀暖見面的時候,帶著一群人渣,掐她脖子多狠哪,現在也腳步發飄的過來找她拿藥吃。
吃了暈車藥,紀暖挺自責“你們一直暈到現在嗎?”
傅浩行答“反正一直都……不怎么好受。”
“我開車又那么大后勁兒嗎?”
陸澤抬頭,看著他們“坐的同一輛車,你們怎么一點事兒都沒有?”
“我習慣了唄?!?
格里回答“我也是?!?
他們沒再繼續為暈車的事兒而糾纏,吐了以后還得繼續上路。
紀暖問道“你們倆還能當前鋒嗎?要是不行的話就說,我們頂上也沒問題的?!?
“那也不至于,吐了好多了?!彬呑舆€在顛,傅浩行有點痛苦的閉上眼睛,“你們帶路,我要瞇一會兒。”
陸澤舉手“我也是……我實在是……惡心想吐……”
說著,他趴在騾子背上,氣息奄奄,如同一只小死貓。
看到他們兩位“硬漢”軟成這樣,紀暖還想再安慰兩句,格里摟在她腰間的手忽然緊了緊,紀暖一愣,把嘴邊的話給咽下去了。
他們四人是趁夜出來的,為的就是不被人發現他們已經注射過疫苗了——疫苗還沒有進行大規模的生產,只注射給了少數人,三十六支也都注射過。
要是被普通人知道他們率先注射了疫苗,那么,普通人最先想到的不是炮灰安慰,而是特權福利,到時候又少不得要鬧事。
這些注意事項,在三十六支被送到陸地的時候就已經聽人說過了。
有些麻煩,能避則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待到路上遇見了幾只零星普通喪尸的時候,他們知道,已經接近目的地了。
幾人下馬下騾子,把這些代步的牲畜栓到安全的地方,牲畜比人的感覺靈敏,在這么危險的地方不會不知死活的嚎叫亂走,藏起來給足草料,也能安撫一陣子。
他們都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