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晨被副官帶回去,又氣又怒,病了。
當晚他就開始發燒,副官喂了他幾片退燒藥,高晨在他走了以后,摳著喉嚨把藥吐出來。
第二天一早,他如愿以償的病的更重,他想病死算了。
呂復不敢怠慢,紀暖把人給他放下,剛走就生病,怎么看都是自己照顧不周。高晨都燒迷糊了,被副官送到醫院掛水,呂復親自抽身去探望,見那小子醒了也不理他,抿著薄嘴唇,生無可戀的看著窗外。
呂復坐一旁,安慰了幾句廢話,然后就被副官叫走了。
高晨躺在病床上,有氣無力的恨紀暖。
明明他們才是最早結伴的,她也答應過他,會帶他一起走的,可她憑什么丟下他跟金毛走?
他對紀暖的感情很強烈,那是一種獨占欲,可他也知道,姐姐不可能只照顧他一個人,所以平時他還能表現的正常一點。
但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拋下,他不想表現也不想偽裝了,只想肆無忌憚的扯著頭發發回瘋。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房門打開,一個女人走進來。
高晨看到女人的時候一愣,還以為紀暖回來了,但看清那女人是昨天遇見的老阿姨之后,他的臉迅速的耷拉下來,連個好臉色都不給人家。
女人見高晨生病,越發可憐他。
她帶了昂貴的水果和蛋糕來探望,然后把一封拼好的信遞過去,柔聲說道“小朋友,這是你姐姐給你寫的信,昨天阿姨幫你粘好了,可不要再撕壞了呀。”
頓了頓,她又柔聲補充“很抱歉我看到了信的內容,她是很在乎你的……”
高晨類似一塊石頭,油鹽不進,軟硬不吃,女人看過信,知道他姐姐不是死了,而是另有任務把他留在這里走了,小孩子鬧別扭,她也沒辦法,留下信之后就回去了。
外面徹底沒了人聲,高晨一骨碌爬起來,拿起桌邊的信。
其實昨天剛剛撕掉他就后悔了,但他不愿認輸。
現在看著這張極力展平但還是皺皺巴巴的信紙,他鼻子一酸,又想哭了。
硬是把淚咽下去,他開始看信。
與此同時,紀暖正坐在悍馬車蓋上,大馬金刀的翹著二郎腿,看著手里的地圖。手指在上面輕劃,最后停在魯江的藍線上,然后,她仰面躺下,狀若爛泥“啊啊……找不到路!”
“給我看看。”
格里換了衣服下車,拿過她手里的地圖,紀暖也順勢起來,掀起他衣擺看了看,確定他腰上的傷愈合的很好,估計再過兩天就會恢復如初。
格里怕癢,微微笑著拉下衣服“光天化日,不要亂來。”
紀暖湊過去,輕輕摟著他的腰“待會兒去陷阱看看能不能逮到野雞,吃肉才能補身體。”
格里放下地圖,揉揉她的腦袋“過不去就過不去吧,尸群不是還沒渡過魯江的嗎?”
“但我就是擔心,要是它們真過來了……南云補給站就得挪地方,我弟弟還在那兒呢。”
“南云有直升機,你以為那是做什么用的?”格里安慰,“你弟弟不會有事的。”
紀暖也清楚,弟弟不會有事,呂復再怎么防備她,也不會讓高晨遇到危險。估計一有危險,高晨就會跟直升機第一時間離開南云了。
格里很喜歡紀暖纏著他,索性在一旁坐下,摸小狗似的摸她。
“對不起啊,”紀暖倚在他胸前喃喃道,“本來我們是不用去趟這灘渾水的……”
“說什么傻話。”他笑了,“你的祖國就是我的祖國,你想拯救你的祖國,我陪你,不也是理所應當的嗎?”
紀暖抬頭“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
格里嘆氣“被美色所誤。”
“少來這套!東琉璃,比我好看的多。”
格里知道,她提起東琉璃沒有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