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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澤一開始以為格里只是被叫出去了,沒有放在心上,但看紀暖那么激動,幾乎都要哭了,他也回去換了衣服,出來跟她一起找。
張中尉幫忙,一個小時后搜遍了整個補給站,還是沒有格里的身影。
紀暖頹然的坐在指揮部外面的花壇上,夜風早就把她給凍透了,看到明亮的場地燈,還有光明中空蕩蕩的地面,恍惚之中仿佛看到了站在那里的格里,像尊美神一樣耀眼。
她緩緩抬手摸到自己的唇,想起那個沒有來由的吻,突然間全明白了。
他在向她告別!
他走了!
紀暖猛地起身,跑到他們留下暗號的地方,對著抄錄下來,然后跑到張中尉面前,要求見那幾個奸細。
張中尉的首要任務是捉到奸細,格里的去留他都不是很關心,可是看到紀暖用一雙充血的紅眼睛瞪著他,他也不敢表現的太過無動于衷,只好答應讓她見人。
紀暖來到監牢,那幾人是被分別關押的,手腳都連著沉重的鎖鏈,頭上還戴著頭套,頭套開了洞,露出一雙眼睛。
紀暖把拷貝的暗號拍在監牢的門上,咬牙切齒的問道“你們到底說了什么!”
那幾人都不動,也不吭聲,一副麻木不仁的樣子。
早料到他們會有這樣的反應,紀暖抽出手槍,毫不猶豫的在一人腿上開了個洞。
監牢狹小,又是鋼鐵結構,洪亮的槍聲在監牢里嗡嗡回蕩,震的柵欄都顫抖。
那人也沒想到,這個神經質的女人居然說開槍就開槍,而周圍的士兵也得了張中尉的命令,說是只要紀暖不把人弄死,隨便她怎么造,故而這會兒也并不干涉。
“說不說?”
被打的奸細嘴里咕咕噥噥的不知說了什么,似乎是在罵她,紀暖依稀聽出幾個單詞,是她在海島上聽過的那種語言。
她轉了槍口,瞄準另一處,那人見狀,還想堅持,結果紀暖對準的不是他另一條腿,而是一處要害。
槍聲響起,一聲瘆人的慘叫也響了起來,連在一旁鎮守的士兵都嚇得一愣,兩腿發軟,感同身受。
兩邊的奸細并不知道同伴遭遇了什么,但那慘叫簡直不像人叫出來的,他們本來都躺在地上裝死狗,這會兒不約而同的坐起來,開始惴惴不安。
挨了兩槍的奸細已經昏死過去,血在身下淌了一片。紀暖看也不看,抬腿往里走,看著第二個奸細,問了同樣的話。
幾個奸細并不認識紀暖,因為上下信息是不對等的,而且他們做奸細的只熟悉自己要下手的目標,而且紀暖又是上面保密的免疫者,他們自然是不認識。
她是個細胳膊細腿的女孩子,眼神很冷很兇,要是放在過去,也不至于嚇到他們這三個人,他們都是經過特別訓練的。
但現在,有了前面那一聲慘叫,第二個奸細看她的時候,眼神跟看個鬼魅也差不多了。
紀暖問,他想嘴硬,可一想自己已經落網,而且卡倫宣告獨立,這會兒也根本顧不得他們的死活,所以斟酌片刻,他將暗號內容如實相告。
紀暖一聽,只覺得天旋地轉。
不過,她沒有全信,隨手一槍,給那人的腿開了個洞。
第二個奸細用標準的普通話嚎了起來“我都說實話了你怎么還打我!”
走到第三個奸細跟前,“深明大義”的奸細連滾帶爬的上前,不等紀暖發問,就竹筒倒豆一樣把他們的來歷和計劃合盤托出,一點都不帶藏私的。
暗號內容也說的跟第二個奸細沒有出路。
這回紀暖沒再開槍,她退后幾步,掙扎著離開了監牢。
看守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