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邊關,各懷鬼胎的北方的妖族與大元帝國雙方很快締結了合約。飽受戰亂之苦的北境人民終于迎來了久違的和平,這和平就像久旱土地上迎來的甘霖一般。滋潤著已經蕭條許久的北境各行各業。邊關的戰士們解甲歸田。而修者們則回到了自己的門派繼續進修。就北境人腦海中那根繃緊的神經總算是閑了下來。
對于北堂東海來說,漫長的和談顯得平淡而又無趣,畢竟自己只是充個人數,沒人會在意自己的意見,而自己也的確沒什么意見。如果非要說有的話,可能他更希望戰爭繼續下去,畢竟只有領兵殺敵時自己的父親才會更注意自己,只有戰場上生與死的戰斗才能讓他暫時忘卻那個令人頭疼的家族剛給他許配的親事。
現在一切恢復平靜,靜下來的北堂東海反而不得不去思考幾月后的桃花節。盡管他想繼續逃避,但是時間是永遠向前的,看著日子越來越近,北堂東海的內心也越來越煩,而他也沒有什么可以傾訴的對象,只得每天在自己的庭院中飲酒舞劍,也許能讓他暫時忘記煩惱的,只有那一壺壺的烈酒。
每當北堂東海喝的酩酊大醉時,楚秋辭總會出現給他披上外衣,給他遞上煮好的解酒茶,但是不知為何,她總是抗拒去傾聽北堂東海的傾訴。
楚秋辭本人與府內其他的女人不同,既不喜好跟府內其他的女眷們談論著北境的名門公子,也不喜好跟著其他人一起去逛街賞燈。她總是一襲素衣打扮,每天的妝容都很淡,盡管她長得也很美,美的很自然,但是她的美是那種成熟知性之美,與普通女孩那種靈性可愛的美不同。也許是因為她經歷的太多吧,所以美中帶著滄桑。畢竟有句話說,叫窮人的孩子早當家么。
至于說她對北堂東海的感情,似乎就像貓和線球一般,你把線球丟給貓,貓可能愛答不理,但是你把線球放在那,貓卻總想去拍拍看。楚秋辭對北堂東海的照顧無微不至,無論是北堂東海酩酊大醉時還是身體偶有不適時,她總是最先發現并給北堂東海熱好解酒茶或準備好靈藥。但是每當北堂東海找她談心時,她總是抗拒的借故離開。他們的關系就仿佛就像月老手中被打了死結的紅線一樣。一直若即若離。
人在無所事事的時候,總是感覺時間過得很快,眼見東境桃花節的日子已經越來越近,按照約定,北堂瀟天便帶著北堂東海一行人向著北境出發。臨行前,北堂東海本來想帶著楚秋辭一起去東境賞花,卻被秋辭一口拒絕,也許是因為他本來去東海就是要見東方宸慧,楚秋辭并不想去當燈泡,也許是因為楚秋辭本來就不喜歡游街賞花的性格,總之在楚秋辭拒絕后,有些失望的北堂東海只能落寞的帶著自己的小隨從跟著自己的父親前往東境。
東方家所在的東境東臨大海,是整個大元最富有的魚米之鄉。在得到北堂瀟天要來的消息后,東方家的三當家東方無痕親自帶著自己的侄女東方宸慧距城外三十里前來迎接北堂瀟天一行人。
“瀟天兄別來無恙,此次與妖族議和保北境安寧,瀟天兄又立了一大功。真是可喜可賀。”迎接北堂瀟天的東方無痕上前迎接道。
東方無痕的身后跟著一個年級約二十出頭的女子,此女子身穿一身淡粉色紗衫,一張瓜子兒臉,秀麗美艷。有些紅暈的雙頰之上,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仿佛能勾魂一般,瞪的人心里發癢。身材妖嬈,恰到好處。真是多一分顯得略肥,少一分顯得略瘦。如果說楚瀟瀟長得小巧可愛,南宮詩沁氣質脫俗,趙心怡亭亭玉立,楚秋辭知性成熟的話,那東方宸慧絕對是嫵媚動人。
而此刻的東方宸慧也在上下打量著北堂東海,只見這個年輕人一身白衣,面容清秀,高挺的鼻梁之上那一雙深邃的眼睛中似乎藏著說不盡的故事,干凈的面頰上那俊美的容顏比美女還有過之而無不及,如果不是脖子上的喉結,真的如同是第一次女扮男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