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三月起了個大早,在一家餛飩攤吃了早飯,施施然來到龍城西門。
一道人影靜靜立在門口,黑發黑衣,黑巾蒙面,不知等了多久。
風泛似乎總是來得這么早。
三月很欣賞這一點。
守時是一項很重要的品質。在別的游戲里,某些高難度副本需要玩家組成固定隊,反復挑戰才能通過,如果隊友里有一兩個人突然放鴿子,臨時找人很困難,非常浪費大家的時間。
“吃過了嗎?”她順口問道。
風泛輕輕點頭“走吧。”
為了節省趕路的時間,他召出地翼魔,見三月沒有動作,問道“你沒有坐騎?”
“沒。”三月搖頭。
“上來吧。”風泛跳到地翼魔背上,斜了她一眼。
這居高臨下的眼神,還有這嫌棄的語氣是怎么回事?你對祈淚好像不是這個態度吧?三月腹誹,跟著跳上坐騎,刻意離他遠遠的。
一刻鐘后,地翼魔在神州島最西邊降落,兩人相繼跳下坐騎,風泛揮了揮手,讓地翼魔自行離開。
眼前是一座造型奇特的建筑,外形像一個趴坐著的巨大木偶,入口正是木偶的嘴部。
三月掏出地圖核對,確認這座建筑就是黃鶴遺址,對風泛點了點頭,示意風泛先走。
這里看起來這么詭異,當然是讓別人先進去探路啦……
風泛沒有動作,默默看著她,眼神仿佛在說女士優先。
三月暗自翻了個白眼,無奈這是她接到的任務,沒法逃避,一馬當先地走了進去。
風泛隔著一長段距離,跟在后面。
兩道人影一前一后,走進了黃鶴遺址,遠遠望去,好似被木偶的巨口吞噬。
黃鶴遺址內部,地板是木質,墻壁是石質。
從正門進去,是一條又寬又長、螺旋彎曲的坡道,一眼看不到盡頭。
三月剛進去,目光便落在路邊的一口木制寶箱上,怎么也挪不開。
這個寶箱的造型,和西幻游戲里常見的副本寶箱一模一樣,令人浮想聯翩。
古語有云樹生道旁而多子,此必苦李。路邊的樹果實累累,不是因為沒人摘,而是因為味道苦。同理,寶箱就在地圖入口處,卻沒有被人打開,明顯有問題。
她摸出一枚離合環,朝寶箱擲了過去。
隨著嘎吱嘎吱的聲音,那寶箱竟然自己動了起來,向后退讓,試圖避開這一擊。
三月自然不會讓它如愿,操縱暗器的軌跡,使它難以閃躲。
吱呀一聲,寶箱的蓋子打開了一條縫隙,露出兩排鋒利的牙齒,“咬”住了暗器。
果然是個怪物。
三月摸清情況后,三下兩下將它劈散了架。
“怎么了?”風泛剛剛進門,只看到一地碎木板。
“路邊的箱子不要碰,都是木箱怪。”
兩人繼續前行,路上又遇到了不少寶箱,角落里的直接繞開,擋在路中間的暴力拆開。
不知過了多久,路邊再也沒有寶箱的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兩人高的巨型機關人偶,按照一定的規律在道路兩側巡邏。
兩人一路清理過去,發現遺址內的機關獸和野外的怪物一樣具有低等的智慧,不似純粹的機械造物,反而像被施了某種魔法。
再說,每個人偶只掉落一兩個齒輪,壓根沒看到能量核心之類的東西,這簡陋的構造,完全不符合機械學原理啊。三月一面從散架的人偶身上收集零件,一面想。
兩人又前行了一陣,這次出現的怪物不再是機關人偶,而是一群長著蝙蝠翅膀的黑色魔物,看著甚是眼熟。
“這是……地翼魔?”三月不禁望向風泛,他的坐騎是在這抓的嗎?可是,他看起來也是第一次來啊。
“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