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他幫她解題只是他鋒芒初露，現在他的實力擺在這里，這一系列的變化都讓人不得不懷疑，他變得不只是性格，變得已經是整個人了？他到底是不是候景程？他是誰？

一個個疑問困擾在她心間，好像將她纏的死死地。心間的一團迷霧讓他看不清侯景程。

候奶奶敲門問“四珍，起床沒有，快點來吃早餐。”

“嗯好！”林四珍暫時將疑問埋在心底。

走到餐桌邊，只見候景程正在喝著粥，遠遠觀察，如果他不是候景程，為什么會跟侯景程長得一模一樣？

“四珍，愣著干嘛？還不快吃早餐？”候奶奶叫著發呆的林四珍。

林四珍遲疑一會，隨即笑著坐到候景程旁邊，侯景程在不經意間抬頭看了他一眼，緊緊兩秒又低頭繼續吃著早餐。

“候景程，你是不是偷偷讓候叔叔在外面給你報什么補習班了？怎么我們高二的題目你都會做？”林四珍裝作無意間的問起，手里還拿著油條咬著吃，等待著他的回答。

候景程聽后依然若無其事吃著，候奶奶倒是驚了，“四珍，你說什么？小程他會做你們的題目？”

林四珍篤定點頭，候奶奶欣喜不已，激動的不知如何說話，“這，小程學習一下這么好，”候奶奶抓住后景程的手，“小程，你真的這么有出息了，奶奶真是太開心了。”

候景程難得露齒大笑，林四珍再次困惑？

可能在奶奶心中眼前的人不是別人就是自己最疼愛的孫子、一直相依為命的人，可是林四珍無法抹滅曾經的那個侯景程在她心中的地位，那個男孩無人替代，那是她唯一的親人。他的好，時間不敢輕易帶走。

在他們一起去學校的路上，林四珍終于直言問道“候景程，我不再認為你變了，我覺得你不再是候景程，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誰？你告訴我真正的候景程在哪？”

句句直戳進穆林安的心口，他這個替身只是個替身而已。他停下腳步，沉痛的低頭。

清晨的路上都是趕著上課上班的行人，匆匆行走，只有他們停下，并排站在一起。

林四珍從沒想過她的直覺是正確的，她只是懷疑，僅僅是懷疑，可他是在默認嗎？那如果他真的不是，那真正的他去哪了？想著，她就仰著頭，將眼淚逼回眼眶。

候景程握著拳頭，他干紅的眼睛緊閉著，接著他從口袋拿出那個本子，用力的寫著，寫完就將本子塞給林四珍獨自離去，林四珍握著本子的手瑟瑟發抖。

“我不是候景程，曾經的那個侯景程會說話，會笑，會跟你鬧，現在他不會了，現在的他只是一個空殼，什么都沒有的空殼！”

一字一句都是用盡力氣寫的，他因為她的質疑，真的傷心了。

終是擋不住淚水的噴涌，她看向他孤寂的背影，心就向被刀割般生疼。他真的變了，可她一點不理解他，一味沉浸在他給的溫柔里，卻忘了他也有悲傷，那個在黑夜獨自哭泣的小男孩。她真的忘記了嗎？林四珍低頭小聲抽泣著。心里不斷責怪自己。突然眼前出現一雙腳，她抬頭看去，是他，他又回來了。他的眼睛也紅紅的。只見他伸手奪過那個小本子塞進口袋，又伸出手嫻熟的扯著她的衣袖，她一動不動任由他擺弄著自己，目光緊鎖著他。

侯景程拉著林四珍的衣袖擦拭著林四珍的臉，還是那樣粗魯。林四珍忍不住笑出聲，看著他。侯景程輕勾唇角。時間似乎在這放慢腳步，還是像從前一樣，一個笑容就釋懷一切不愉快。這就是屬于他們的默契。

將她臉上的淚水擦干后，侯景程就轉身離開。林四珍吸了幾下鼻子，緩慢跟上。

她心間的霧終于散開，她開始懂他了！

后來，侯景程帶她去了書店，替她挑選幾套試題。林四珍也想明白一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