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好，我知道了，奶奶你早點休息。”

“嗯。”

掛了電話，林四珍如釋重負。ii

期間，言溪領著他一幫兄弟來吃東西，又是被調侃一番，人家幫了她一大忙她能不畢恭畢敬，她扯扯嘴笑笑，立馬逃之夭夭。差不多十點半，林四珍又躲到一邊打起電話。電話一頭傳來奶奶迷迷糊糊的聲音，“小程是不是四珍啊，來，給奶奶。”

林四珍連連小聲說，“候景程，別把電話給奶奶，求你了。”

果然一頭沒有繼續傳來聲音。林四珍總算是松口氣，“侯景程，我可以和同學一起回來，你待會就說出門來接我，然后你要么就出去溜達溜達，要么等奶奶睡了你就回去，總之別擔心我了。你一定要幫我，求求你了，你要是不幫我，今天的事我就宣揚出——”

電話一頭傳來掛斷聲，林四珍看著電話，噗嗤一笑“真是要面子。”ii

城市的燈光永遠不會隨著黑夜而關上，高二（2）班教室也沒有關，易筱梧還在學習的前線奮斗著。空蕩寂靜的教室正是學習的最佳地點。

不一會兒，隔壁傳來人聲，他聽到保安的聲音，“小姑娘，還在學啊，別學太晚把身子累壞。”接著，聽到一個女聲，“知道了叔叔，我過會就回去。”

然后，腳步聲停在二班教室門口，“同學，還不回去，學校要關門了。快點回去！”

易筱梧依舊低頭寫著，說“再等會吧。”

“別等了，學校就要關門了。”保安叔叔勸說著。

一會兒就沒再聽到聲音。

易筱梧抬頭一看，張汧陽正走到他面前來。

易筱梧又埋下頭。

“易筱梧，這么晚還不打算回去嗎？”張汧陽沒有走到他身邊，只是站在講臺上，問著。

易筱梧冷冷回“你不也沒回去？”

“我馬上就回去，何況我就住在學校。”張汧陽笑著回答。

易筱梧不再出聲。

“易筱梧，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張汧陽的語氣突然變得很嚴肅。

易筱梧抬頭看去，遲疑點下頭。

“我以前真的很像一個男生嗎？”這句話說得很小聲，要不是周圍特別安靜，根本就聽不見。

易筱梧被問住，一下心里開始愧疚起來。他抬頭看張汧陽一眼，她正低著頭，整個人看上去就像只受傷的小貓一樣楚楚可憐。易筱梧抿了抿嘴唇，準備回道。愣是沒想到她突然瞇眼大笑，臉上的肉堆到一起，一副福娃娃的模樣，說“易筱梧我可以問你一道題嗎？”

易筱梧被弄的哭笑不得，扶著額連連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