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沁言面色凝重,盯著眼前的設計稿。開口道。
“這就是設計部的新稿?”空氣伴隨著他冰冷的語言而變得低沉。
面前的女人低著頭,輕輕“嗯”可一聲。
“重做!”
女人點頭,大氣不敢出,拿著文件就走了出去。
穆沁言揉了揉太陽穴,他知道,這次陵思一定盯準了這次時尚經典的合作,他與穆林安的戰爭已經打響,陵思也算是后起之秀,現在在業內也是小有名氣,僅僅創辦三年就有這般成績實在不容小覷,現在他們公司女裝品牌shurli的銷量直逼依蕾。
昏暗燈光隨著音樂四射起來,人們隨著音樂搖擺著身體,妖嬈的舞女在舞臺扭著身姿。
穆沁言靠在沙發上,搖晃著酒杯,一口悶掉。
張汧陽搖搖晃晃走著,昏暗的視線,她恍恍惚惚看著前面的路,現在她只覺頭重腳輕,都說酒能醉人消愁,她現在什么愁都拋之腦后。
走著走著膝蓋磕到一個堅硬的東西,她嘶喊一聲,身子一軟,意識消沉下去,她就順勢倒了下去,好在是沙發,她趴在上面,軟軟的躺著十分舒服,便安心睡下。
穆沁言側眸看向一邊突然躺下的女人,他蹙眉,那女人手中的包就滑下地上,里面的東西散了一地。
燈光忽而閃過,穆沁言看向腳下的一張紙,是一張設計稿,他彎腰撿起紙。
紙上是畫的一件的黑紗禮服,在黑紗的設計上又帶有紅色圓點,暗淡的顏色明顯提亮,讓禮服帶著俏麗,穆沁言幽邃的眸子帶著些許趣味性,他將掉落在地的東西都撿了起來,盡管在昏暗的燈光下,她的設計稿也顯得如此耀眼。
地上的電話震動起來,穆沁言猶豫幾分,盯著手里設計稿,又看向睡得死死地女人。最后還是撿起電話接聽。
“汧陽,你在哪里?”四珍說。
“她在清河酒吧喝醉了。”穆沁言道。
“啊?好,謝謝你。”
四珍掛了電話就提上包包,今天她一直加班到現在,還想找張汧陽聊聊昨天的事,一想到昨天,她嘴角不自覺上揚,她越來越不明白,穆林安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喜歡不喜歡。
總之她已經記不清自己是什么時候喜歡上侯景程,是因為從小認識就有感覺,還是后來同居的朝夕相處深處的感情?反正在他離開之后,她就深深知道,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忘掉他。
想著,她看了眼時間,已經九點。她打了的士就去了酒吧。
穆沁言將設計稿攥在手里,不禁又撇向一旁的女人,一般借酒消愁只有兩方面,一種是感情方面,另一種是事業問題。
“你誰啊!為什么要拿著我的設計稿?”張汧陽突然抬起頭,迷迷糊糊眼前模糊的人影。目光停在他手上的白紙。“一疊廢紙而已,有什么好看?”
現在看來,她應該是工作不順心。穆沁言一笑,“你就這樣評價自己的作品?”
“要你管?”
說完,張汧陽爬過去,穆沁言見狀往旁邊移著。她伸出手嘟囔著,“還給我。”
穆沁言將東西低了過去,誰知道她又沉沉睡下。穆沁言嘆息,目光又鎖定眼前的女人,長得倒不是很好看,五官普通,但圓圓的臉紅撲撲倒顯幾分可愛,模樣清純,估計沒多大年齡,剛出來工作。
倒是有幾分才華,看來是她的老板慧眼不識珠,估計也是個小公司,或者是個即將倒閉的公司。
他已經等了十多分鐘,她的朋友還沒有來,這是他第一次愿意犧牲自己的時間,還等一個不相干的,就為一個頗有才華的實習生,穆沁言想著就筱了起來,也真是一件新鮮事。
正想著,她的電話又響了起來。穆沁言還以為是她朋友,順手就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