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自己出神,搔搔頭發(fā),正準備告別,就見他重新壓低帽檐,找了張紙條塞了過來,說著聯系他要回衣服便閃身沒了蹤跡。
葉涼嘆息一聲,將紙條隨手放在了寫字臺上,伸伸懶腰,準備開始了解未完成的那篇稿子。
酒店走廊的另一端,傅倫青洗完澡半裹著浴巾出來,發(fā)梢的水悄悄滴落在肩頸和胸前,如雕刻般的腹肌藏在浴巾的邊緣若隱若現,側腰一道猙獰的疤痕攀爬著,給這個看似溫暖的男人身上鐫刻了些剛毅的痕跡。
他胡亂套了件睡衣,斜仰在沙發(fā)上翻著劇本,那是原本計劃好的幾個通告和角色試戲,不知怎的,眼神落在旁邊的一件咖啡色的吊帶上,嘴角不自覺地挑起,想起與那衣服的主人相遇的情景,她聲音很好聽,眼睛很漂亮,就是臉上不愛帶表情,有點散發(fā)著生人勿進的味道,一笑起來,是旁人都比不上的好看。
翻身拿過手機,好像下一刻就會有電話進來,想著想著竟有些睡意,扯過薄被,隨意地搭在身上閉起了眼睛,手中的劇本滑落在一邊,上面寫著劇名《不是所有朝花都能夕拾》,編劇葉涼。
半夢半醒之際,聽見有人敲門,想著估計又是宋熙他們一幫子要當伴郎的兄弟們跑來搗亂,也沒有理會。不一會,依稀聽見了房卡開門的聲音,激靈一下坐了起來。
經紀人黑著臉,哐當一聲把門關上,看著一臉迷茫的傅倫青,打開手機,甩到他面前“給你一天假就亂來,好好看看,這張照片上的是不是你!?”
傅倫青接過手機,不明所以,就看到熱搜第一條,赫然是自己女裝的照片,旁邊還有配文,“男人這么好看,讓女人該怎么活”,底下跟評者一堆,話題甚是火爆。
頓時心中想起了葉涼,看她一臉無害的樣子,難道認出了自己,故意讓自己穿上這件衣服讓前來追擊的狗仔偷拍,不過這幾張照片無論從角度、清晰程度,一點也不專業(yè),像是慌忙之間拍攝的,不仔細看,也不一定看得出來就是自己,何況還化了妝。
經紀人是個略微有些胖的小姐姐,名叫申朵,一身職業(yè)裝顯得很是干練,瞥到沙發(fā)上扔著的吊帶裙,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我就知道是你,你啊你啊,能不能叫我省點心,自從給你當了經紀人,我就天天在內開會被公司罵,在外外聯被贊助罵,想我申朵也是捧出過無數一線愛豆的人,怎么到了你這不是黑料就是違約啊?你是看我履歷太順了,來讓我歷劫的是不是!?”
傅倫青也習慣了經紀人念叨,撓頭看著她哭天搶地地在房間里走來走去“我這不是被狗仔追的厲害,不想暴露行跡嘛。”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沒事來參加什么婚禮,又不是多要好的朋友,這回倒好,現在只能期望這幾張照片太糊,大家認不出你來了。”經紀人雙手合十,像是信徒一樣,禱告得倒是像模像樣。
傅倫青認定是葉涼搗的鬼,要不怎么會那么多件衣服,偏偏給自己一套女裝想開口問問經紀人,也許可以打聽到那個女孩子的情況,沒準能及時制止她爆料,誰知道叫聲“朵姐”,沒來得及說其他,就聽握在手里的手機突然一個勁兒地叮當亂響,果不其然,無論是經紀人申朵的手機還是他自己的手機,私信都瞬間爆滿。無奈地舉起這檔子催命符,一臉黑線地沖申朵擠出個難看的笑容“朵姐你這嘴,開過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