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繼續(xù)向前開著,沿著小徑盤曲向上,山中沿路的樹木還撐著綠油油地大傘,為旅人遮擋著陽光。
遠處已經(jīng)依稀可以看見露出云層的群山似島嶼般一簇簇一抹抹的懸浮著。晌午的陽光照去,像含羞了的少女,時常躲在云簾下,不愿向人展現(xiàn)真容。
早秋的氣候,山里仍然多雨,打開車窗,溫潤的感覺就撲面而來,似乎還有些許的水汽,沒有消散。
兩岸青山對峙,綠樹滴翠。抬頭奇峰遮天,腳下清流潺潺,怪石臥波。雨中的山色,其美妙完全在若有若無之中。如果說它有,它隨著浮動著的輕紗一般的云影,明明已經(jīng)化作蒸騰的霧氣;如果說它無,它在云霧開合之間露出容顏,倍覺親切。
宋熙的車技沒的說,縱使山澗小路并不比大道好走,偶爾沿河的小徑還會被漲水的小股細(xì)流穿插,坐在車上的幾人,卻沒有過多忍受道路的顛簸,依舊有說有笑。
“這位兄弟,車開的可以啊,比我之前的司機強多了,在哪高就啊,有沒有興趣換個工作,跟著我一起?條件你開。”步曉剛剛消停了一會,這會就又閑不住了,主意打到了人民衛(wèi)士宋熙的身上。
宋熙瞇著眼,嚯,條件我開,果真是太子爺水準(zhǔn),財大氣粗,這妥妥也是個活寶,沒有直接接上步曉的話茬,反而問白木子“領(lǐng)導(dǎo),你說咱們要多少合適?”
步曉沒看懂這波操作,剛想說話,硬是被白木子一手按下探過來的腦袋“你葉涼姐帶你出來之前沒好好介紹一下大家嗎?小心一會就不是被懟,而是挨揍了。”
說著還不忘向后面自己躲清閑的葉涼喊道“葉涼,反正地方快到了,贊助方就直接退隊吧。”
葉涼伸伸懶腰,目光轉(zhuǎn)回車內(nèi)“白總請自便。”
“哎哎?別呀…”步曉聽見葉涼發(fā)話了,折騰的小獅子馬上變成小奶狗,頓時安靜了下來,乖乖地在座位上坐好,一手拍拍屁股下的真皮座椅,一臉委屈。
“這真的是吃喝住行全部贊助,現(xiàn)在強制退隊未免也太不夠意思了。”嘟嘟囔囔的時候還不忘偷瞄一下葉涼的臉色,這位太子爺,無論什么時候都被咱們的編劇大大,控制得死死的。
別說,傅倫青這心里還真是有點吃味,眸色漸深,不知道在盤算著什么。
說著話的功夫,夏嵐似乎看到了此行的目的地,指著窗外一處灰白色建筑說道“我們是不是到了?”
只是一個轉(zhuǎn)彎的距離,幾人就更加清楚地將整棟別墅的樣子收入眼底。
白色灰泥墻結(jié)合淺紅屋瓦,連續(xù)的拱門和回廊,挑高的門廳和氣派的大門,圓形的拱窗和轉(zhuǎn)角的石砌,盡顯雍容華貴,清新不落俗套。
高高的柵欄,盤繞著妖艷的玫瑰荊棘,頗有些中世紀(jì)歐洲院子的味道,院子一角吊著一處秋千,陽光斜斜的射下來,斑駁的光影映照出了院子的格調(diào)與愜意。
“萬惡的資本主義啊。”所有人包括葉涼在內(nèi),站在門前,都情不自禁地在心中發(fā)出這樣一聲感嘆。
步曉很從容地扮演著主人的角色,一個大字站在門前,手一揮,大門就如同感應(yīng)一般,應(yīng)聲向幾人敞開,賺足了幾人的目光。
蹩腳地學(xué)著電視節(jié)目開場白“dies nentlen,the arty nfficiallyn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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