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沒亮李元昊就被下人叫醒,在侍女的幫助下洗漱完畢,打著哈欠來到大堂上,李尚書看見他這幅昏昏欲睡的模樣大為生氣,指著他的鼻子問到“昨天晚上誰進你房了?我不是說過這種事最好要等到你無漏期再做么?”
李元昊頗為生氣的說道“我是那種不檢點的人么?我只是昨晚在想些事情。”
“是么?”父親狐疑道“我不管你這亂七八糟的事,待會見了你亞父你一定要打起精神來,知道了么!”
李元昊隨便應和了幾聲,就隨父親上了轎子,在轎子上補了一覺,回復干涸的識海。
雖然現在有更加便利的交通工具,但轎子仍是上層人物在路程不遠情況下的首選。
等轎子落地,被冷風一吹,李元昊打起精神跟隨父親在宮外等待點卯,路上不斷有官員再跟父親打招呼,李尚書也不理他們,就徑直來到隊伍前列站住。
一位都察院御史看著跟在兵部尚書身后的李元昊,碰了碰身邊的老油條小聲問道“哎,跟在李大人身后的年輕人是誰?”
“你是剛進城?那是李大人之子,當今圣上的干兒子。”
“額,我是去年剛升的職,為什么圣上認他做義子,莫非?”
“我跟你講,可千萬別告訴別人啊,據說啊是因為他的生母當年……”
“噤聲!”旁邊有位年紀頗大的人警告說“這件是你們能議論的?當心禍從口出!”
這二人聞言心里一驚,縮了縮脖子,他們二人平時也聽說過耳聞兵部尚書的兇名,小心地朝那個方向看了一眼,見其沒有反應,便安了一顆心。
過了一刻鐘,到了上朝的時刻,大臣們魚貫而入,快要進殿時李尚書叮囑自己的兒子“我上幾本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動。”李元昊看著父親的背影撇了撇嘴。
李元昊的靈海到現在只回復了十分之一,現在精神不濟,懶得動彈,就在殿外找個地休息一會,準備待會去見亞父,然后回家打坐觀想繁星圖回復識海,再深入研究那顆黑珠。
李元昊還沒見到周公,就感覺鼻子一陣瘙癢,再也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出來,正準備罵人,抬頭一看,卻見一張少女臉龐湊在面前。她梳著垂鬟分肖髻,頭上插著白玉笄,長著一張鵝蛋臉,淡淡地描了眉,點了幾筆腮紅,除此之外再無半點修飾,眼睛笑得瞇起來,臉上充滿了惡作劇成功后的快樂。
“喂,在這干嘛。”
“我想入武道系,我爹不同意,只能去見咱爹,求他讓我求求情。”
“誰跟你是咱爹,你別套近乎。”
“哦,我忘說了,這次來還準備向你爹提親,彩禮就在宮門外面。”
少女聽到此話,也不知是惱怒還是興奮,漲紅了臉,體溫升高,臉上出現大量香液,在內力不自覺得催使下很快蒸發,化作陣陣霧氣飄在少女頭頂上方,羞惱地跺了下腳大聲說“大色狼你別胡說啊,我什么時候允許你娶我了,我還沒做好準備呢,即使父皇同意了也不行!”然后自己一個人就在那小聲說什么“要生三個”“去哪個福地上學”什么的。
李元昊一臉無辜說“你別自作多情,我要娶你妹。”
話音剛落,就看見長公主停止了思考,雙眼無神,公主體表的空氣變得扭曲,身上佩戴的各種飾品熠熠生輝,盤起來的頭發砰地一聲全部散開,在空中飄散,腳下的石板開始寸寸斷裂,一只螞蟻剛進入此地就被龐大的壓力碾碎,接著就被狂風撕碎成粉末,李元昊呼吸困難,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停停停,我開玩笑的,我誰也不娶。”李元昊趕忙大聲道,沒想到過去了好幾年張詩靈還沒有完全控制身上的力量,更沒想到她對這句話反應這么大。
聽到李元昊說這句話,張詩靈眼中慢慢有了神采